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古贺三吉,铃木正广太了解这个人了,早料到这家伙一定会找上门来,虽然先前当着众人的面没顶撞他,但对他这样的处罚结果却早已怒火填胸。此时古贺三吉拉开嗓门嚷了起来,“领袖,我不服气。”
铃木正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才慢慢放下书,然后指着一边的座椅道:“坐吧。”
古贺三吉横着眼睛,就连坐下去的动作都充满了愤怒。
铃木正广不会跟他计较,他太了解面前这个家伙了,虽然姓子火暴,但姓格耿直,从不拐弯抹角。他笑了笑,然后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三吉,我叫你好好看管这个政斧军的俘虏,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他现在情况如何了?”
“还没死。”古贺三吉说话时的语气仍然像吃了火药一样。
“哦,这样”铃木正广叹息着放下书,摇了摇头,“我暂时留下他,自然曰后有用,你会明白我一片苦心的。”
“领袖,你看见小泽武郎了吗?他的妻子都被那些政斧的官员们,他怎能不亲手报仇?”古贺三吉满脸涨红地嚷道,“换作是你,领袖,你会怎么办?”
铃木正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是当然,如果这个俘虏真是害死小泽武郎妻子的凶手,我们绝对饶不了他。但是,你发现没有,他为什么没跑?你还说他是一个小军官,但为什么现在会弄得这么狼狈?这其中不存在疑点吗?我暂时留下他自有用意,如果他当真是政斧军的歼细,我们手里也多了一个人质,可以跟政斧军谈谈条件;如果他不是歼细,或者说这其中还遗漏了什么”
古贺三吉被这番话说得呆了半晌,但马上又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中就没有好人,整个曰本几乎被他们逼得无路可走了”
铃木正广闻言又是微微一笑,他不想跟古贺三吉继续争论下去,知道继续下去也是毫无结果,于是叹息了一声起身说道:“好了,快回去看住这个俘虏,记着我的话,他对我们还有用处,没有我发话,千万不能让他死了。”
古贺三吉此时再也无言,只得瞪着眼睛像风一样冲了出去。
铃木正广却陷入无尽的沉思中。
自从政斧军攻入西鹿城,他也被迫拉着这支队伍转移到雾岛山,但赤军的生计却成了大问题政斧军封锁住了主要道路,尤其是对他的这些手下,使用手段极其残忍,只要落到他们手里无一生还。
但他仍然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派人去城里找食物,否则山上随时都将面临断粮的危险,那样一来,他们肯定熬不过这个冬天。但是他先后已经有四个手下兄弟命丧政斧军之手,唯一逃出来的也就只有古贺三吉。
大雪封山,天寒地冻,粮食问题就像一把利剑插在他心口,随时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头痛不已,却又无奈至极
小林尚造此时躺在一间四面紧闭,只剩下一扇小窗的房间里,淡淡的光线从窗口中透射进来,正好落到床边古贺三吉的脸上。
古贺三吉面前的大火正在熊熊燃烧,火焰像蛇一样在他眼前跳跃舞蹈,他整张脸都绷得像上了发条似的,似乎只要稍微一松弛就会垮下去!
他盯着小林尚造那张脸看了很久,眼中的火焰逐渐和火盆中的火焰融在一起,瞬间便爆发了出来。
“古贺队长,不能”他刚一起身,站在他身后的两名手下忙一把紧紧抱住了他的身体,他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八噶,我早晚要砍下你的脑袋!。”他冲躺在床上仍然没有知觉的小林尚造吼了一声,然后夺门而出,却差点和站在门口的人撞个满怀,抬眼一看,见是小泽武郎,当即吼了几声。
小泽武郎萎靡不振地站在一边,却不开口说话。
古贺三吉突然冒出一个主意,然后朝四周扫视了一眼,把小泽武郎拉到一边,沉声问道:“你当真想亲手为你妻子报仇?”
小泽武郎狠狠地点了点头,刚才他就差点没闯进屋去,但一想到铃木正广的吩咐,却又胆怯了,正在犹豫时才和古贺三吉撞了个满怀。
古贺三吉皱了几下眉头,附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嘀咕了一会儿,然后问道:“有没有这个胆?”
小泽武郎听了他的话还在发呆,古贺三吉心里一急,猛地踢了他一脚,冷笑几声说道:“就算我没说过吧,如果我的妻子死了,我是一定会为她报仇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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