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伊上晴文沉默了下:“他在哪?”
“人我已经带来了,就在那里等着。”
“既然你早有准备,那就让他来这吧。”
茶木广口站了起来,和站在不远处的卫兵说了下,接着把在那等了许久的王天木引了进来:“前辈,这位就是中国的王天木君。”
“哦,坐吧。”伊上晴文眼睛盯着海面,看也不看王天木。
茶木广口笑道:“你们聊,我去那边方面一下。”
岩石上只剩下了王天木和伊上晴文两人,伊上晴文的表情有些冷淡。王天木也不以为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册子:“听说司令官阁下喜欢诗词,我搜集到了一本开禧刻本的‘花间集’,还请司令官阁下赏鉴。”
一听到“花间集”三个字,伊上晴文的眼睛瞬间亮了,手里的鱼竿也放了下来,仔细擦了下书,小心翼翼的接过了王天木手里的“花间集”。
认真的在那翻阅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伊上晴文叹息一声:“《花间集》古本,今传者有南宋三刻,其一为绍兴十八年晁谦之校刻本,明陆元大本即依此本翻刻,清末吴昌绶双照楼刻本﹑邵武徐氏刻本则均据陆本。其二为淳熙末年鄂州刻本。此本无刊刻者序跋题识,因每页皆用淳熙十一﹑十二年鄂州公文纸背印刷,故定为淳熙末年鄂州刻本。旧藏聊城杨氏海源阁。清光绪十九年,王鹏运《四印斋丛书》本即据海源阁藏本影写翻刻。中华书局《四部备要》本也依此本排印。其三就是开禧刻本”
“司令官阁下居然如此了解,佩服佩服。”王天木连声赞叹道。
伊上晴文丝毫不为对方夸赞所动,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花间集》上:“明陆元大本流传下来的已经不多了,我遍寻而不得,你这本开禧刻本,简直就是珍品那我实在没有想到,今生还能亲眼一睹,没有遗憾了,再没有遗憾了”
王天木淡淡一笑;“既然司令官阁下如此喜欢,那就请司令官阁下留在身边雅赏吧”
“什么?”伊上晴文一怔,随即连连摇头:“不可,不可,如此珍贵的刻本,想来先生也是费了大价钱得来的,必然视若生命,伊上不能夺人所爱,还请先生收好。”
嘴里说着要还给王天木,可手里却没有丝毫动静,只是一边小心翻阅,一边连声赞赏。
王天木还是保持着笑容:“司令官阁下,其实这本刻本并不是我买来的,而是我祖上流传下来的”
“哦,请问王君祖上是?”此时伊上晴文对王天木的称呼也都变了。
“我家本也是书香门第。”王天木叹了口气道:“可惜后来战火连连,家道中落,没奈何,我只能弃文经商,辱没了祖上那。司令官个下,这本《花间集》留在我这也没有什么大用,还请司令官阁下务必笑纳。”
“战争原是最苦百姓的。”伊上晴文似乎大是同情:“既然王君一片好心,那《花间集》就暂时留在我这,由我代为保管,王君什么时候要了,都可以从我这里拿回。”
说着生怕他反悔,指着一页说道:“你看,这是荆南检校秘书少监兼御史大夫孙光宪的《河传》,描写形象,讽意深刻的很那!”
说着吟诵起来:
“太平天子,等闲游戏,疏河千里。柳如丝,隈倚渌波春水,长淮风不起。如花殿脚三千女,争**,何处留人住?锦帆风,烟际红,烧空,魂迷大业中。”
这是描述隋朝的隋炀帝荒银无度,害民亡国的一首词。
吟完,伊上晴文合起了《花间集》:“王君,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吧,你有什么事情是要我帮忙的?不惜拿出了那么贵重的礼物出来。”
“我原就是来结识司令官阁下的。”王天木淡淡笑着:“我虽然经商了,但却对也不敢忘记祖上的那些东西,听说司令官阁下那里收藏了大量的古代字画,如果司令官阁下愿意,不知道能否让我一开眼界?”
伊上晴文原以为对方拿出如此贵重的礼物,要让自己办多难的事情,一听仅仅是如此,当即笑着说道:
“如此?好办得很。明天晚上请王君来我的司令部里,我收藏的大部字画都在那里,如果王君有兴趣的话,大可以赏鉴到天亮再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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