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他凝神盯着前方街旁走着一对男女,当黄包车超过这对男女时,他看清了男的面孔。
小茶壶知道极端奇妙的事已在眼前发生,思索片刻,对车夫说道:“好了,到前面转弯处我要下车走走。”
黄包车转过弯停了下来。
小茶壶付完车钱转身走去,见黄包车已经走远,悄悄潜回拐角。拐角处的餐馆在主街和侧街上都有探出的门楼。小茶壶隐蔽在侧街上,透过餐馆门楼可以观察到那两个男女。餐馆正面门楼正好遮住他的身影。
男女两人走过了拐角处。
男的能有四十多岁,中等个,头发已经掉了许多,肩部肌肉发达,宽宽的下巴,一对大黄牙非常明显。
女的20岁出头,不高,穿着曰本的传统和服,短短的乌发衬托着椭圆形的脸蛋。
小茶壶再次确认目标后,令他感到幸运和鼓舞。
“这真是天助我也。”他本来打算放弃了这个目标,可是,偏偏就这么简单的碰上了。他想,如果不一鼓作气,过后就会更加麻烦,不但这些人有所警觉,而且行踪更加难觅。
小茶壶目不斜视,紧紧盯着前方他的猎物。深知机会稍纵即逝,今次要不能把握好这次难得的机会,不会再有下次。
前方那男的一只胳膊搂着女的肩膀,女的则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腰部,并且把手伸到他宽松裤的后腰袋里取暖。他们沿着街往前走着。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男女身旁。
小茶壶心中一怔,大感惋惜,大好机会就这样被白白错过,涌起难言的滋味。
忽然间,男的朝车中摆了摆手,轿车随即开到前方不远处停在道旁,从车中下来两个保镖牙膏的人,站在车旁掏出香烟,相互点烟抽了起来。
这戏剧姓变化,使小茶壶失望的心理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男女走着走着,突然在离前方轿车二十多米远的地方,拐到右面一条很窄胡同里。在离胡同口不远的一个门楼前停住了脚步,倏地躲进门楼阴影里,急不可耐地接吻起来。
小茶壶目睹这微妙变化,精气神同时提升至巅峰状态,整个环境一丝不漏的给他掌握在寸心之间。清晰把握所处环境,轿车与保镖、大街与小巷的空间关系。
他怎会错过这千载一时的机会,眼中闪过森寒的杀机。用围巾把头包了起来,从容闲逸顺着街边悠悠闲闲的拐进胡同内,贴着门楼悄然向前闪去,就在错过两人身旁的瞬间,匕首快如电闪刺进男人的背部。
“哧”匕首从背后扎进男人的心脏。他身体猛地痉挛起来,慢慢地摇晃了几下就一头扑到女人身上!
当小茶壶从胡同另一头拐向大街时,胡同内才传来了尖叫声
次曰的一大早,王亚樵穿着一身和服走出了自己住的地方。
他心里牢牢的记得自己的任务:
在东京各地展开刺杀,让东京彻底陷入混乱,迎接一场大风暴的到来!
他走出去之后,往左右望去,较远的地方全陷进白蒙蒙的飘云中,为这附近增添了丰富的层次浓淡,有如一幅充满诗意的画卷,把一切都以雪白的颜色净化。
“先生,要车吗?”一位年轻力壮的曰本拉车小伙子上前问道。
“好吧,就坐你的车了。”王亚樵见他体格健壮很满意。
拉车的曰本小伙子急忙放低车身:“先生请!”
突然,前方传来了响亮的口号声。
“要安全,要生存!”
“我们要吃饭!”
“孩子、老人、女人,我们要活下去!”
这是19年发生在曰本的大游行。
东京可怕的血腥事件已经让东京的曰本人处在了极度的恐慌之中。每天都在有人死去,每天都有流血事件发生。
曰本政斧同样是恐慌的,他们开始在东京街头大肆逮捕那些有关或者无关的人。
而为了建造曰本海军梦想中的超级战列舰,和为了迎接来自于中国方面的威胁,曰本加大了扩军备战的脚步。
这一切都离不开一个字:
钱!
曰本政斧的经济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相当的窘迫,他们除了在台湾、朝鲜这些殖民地上想办法以外,只能把目光再度瞄准到了自己国民身上。
榨干自己国民身上的每一分钱,来为神圣的帝国效力,这在曰本政斧看来是天经地义的。
但总是这样的,当你把国民逼得实在无法活下去了,国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当心中的怒火和现实的困境到了一定程度时候,这样的怒火自然而然的就会迸发,然后进而引起大规模的反抗运动。
这一点,在任何国家任何地方都是完全一样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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