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革命军的警卫忽然莫名其妙的从“北府”撤走了!
这让住在这里的溥仪等人莫名其妙。或许是国民政斧的人认为溥仪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已经没有什么继续监视的必要了吧。
溥仪当时主要的心情,既然是又害怕国民革命军害自己,又想离开这个变相的紫禁城,郑孝胥和罗振玉于是从这方面打动了溥仪的心。
国民革命军的警卫从大门撤走之后,形势已经缓和,溥仪沉不住气了,认为应该趁国民政斧没有空来管到自己的时候,抓机会到东交民巷为妙。他和郑孝胥商量过,主张先住进德国医院,因为那位德国大夫是认识溥仪的。
接着,溥仪就和陈、庄二师傅,悄悄地商议了一个计策,这个计策不但要避免民国当局知道,也要防备着溥仪的父亲载沣。
他们按照密议的计划进行。
第一步,溥仪和陈师傅同出,探望比溥仪晚几天出宫的住在麒麟胡同的敬懿、端康两太妃探望完了,依旧回“北府”,给“北府”上下一个守信用的印象。
第二步,即第二天,溥仪和陈、庄师傅扬言去苏州胡同看房子,准备租用居住。他们准备从那里绕一下就奔东交民巷,先住进德国医院,只要到了东交民巷,这第三步就好办了。
但是,在执行这第二步计划的时候,载沣派了他的大管家张文治,偏要陪溥仪一起去。溥仪和庄士敦上了一辆汽车,张文治也跟在陈宝琛屁股后,上了另一辆车。
进了东交民巷,庄士敦叫车子在一家卖钟表和相机的洋行门口停下,他带溥仪进了洋行,在这里考虑对付张文治的办法。溥仪买了一个法国金怀表,磨蹭一阵儿,庄士敦想出了办法,就说溥仪觉得不舒服,要去德国医院看看。张文治狐疑不安地跟溥仪们到了德国医院。到了医院,他们把他甩在一边。
庄士敦向医院的棣柏大夫说明了来意,把溥仪让到一间空病房里休息,张文治一看不是门道,赶紧溜走了。
溥仪们知道他必是回“北府”向溥仪父亲报信去了,庄士敦不敢放松时间,立刻去英国使馆办交涉。
谁知他这一去就杳无音信,等得溥仪好不心焦。
溥仪生怕这时张文治把载沣引了来,正在焦躁不安,郑孝胥到了。
庄士敦那时已经到了曰本使馆了。溥仪和这位一去不回的人在这地方碰见,很是奇怪。他对溥仪解释说道:“我到英国公使那里去了,麻克类说那里地方很小,不便招待既然陛下受到曰本公使先生的接待,那是太好了,总之,现在一切平安了。”
在那匆匆忙忙之中,溥仪也没再细问。既然保了险了,过去的事情溥仪也就没有兴趣去知道了。
这时已是下午一点。曰本公使不在家,他到外面吃饭去了。于是溥仪就到荷兰使馆去,荷兰公使也出去。最后溥仪拜访了英国使馆。
罗纳德麻克类勋爵正好在家,溥仪把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他。溥仪知道英国使馆的态度是坚决反对,英国人怕采取任何被解释成干涉中国内政的行动。
溥仪说到召开已经拜访了曰本公使馆,因为他觉得如果芳泽谦吉先生同意保护他,他就可以得到最安全的庇护。
英国公使表示同意,他还相当体贴地说,如果皇帝得到曰本使馆的庇护的话,他希望溥仪到英国使馆去做客,这样就可以尽可能接近皇帝,因为曰本使馆几乎就在英使馆的对过。
溥仪去曰本使馆,可是曰本公使还没有回来,等到溥仪和他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他听了溥仪所说的话,当溥仪请他用曰本使馆接待皇帝的时候,他并没有马上作答,在他屋子里踱来踱去,考虑着这件事情,然后才把他的决定告诉溥仪,他愿意接待皇帝,可是他希望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地方”!
所以溥仪先回德国医院,等候他的消息。溥仪后来发现,芳泽谦吉先生及其夫人为“皇帝”准备的“合适的地方”原来是他们自己的私人房间,也就是曰本使馆里最好的房间。
庄士敦回到德国医院,发现了溥仪已不在了,大吃一惊,问德国护士:“皇帝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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