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这些情况之后,卢逸轩迅速下令在上海各处张贴“禁止搔乱令”,但所起到的效果并不很大。
18曰,搔乱继续蔓延。
用这些帮派成员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而现在这样的风险便开始呈现出来。
奇怪的是,卢逸轩并没有以命令的形式让黄金荣、严九龄这些上海大亨们约束自己的门生弟子。这也让同样以“革命功臣”自居的这些大亨,更加洋洋自得。
要出大事了!杜月笙的第一想法就是如此!
他仔细研究过王恒岳这个人,当初他才得西南三省,立刻对三省内的土匪和帮派组织大行清剿、镇压,由此可以看出他对这些帮派组织深恶痛绝。现在上海搔乱在进行着,他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杜月笙立刻在第一时间,一边严令自己的门生不许参加任何搔乱,一边由林天龙和王辉海引见,见到了卢逸轩。
“卢总指挥,我已经命令在的门生不许妄动,一切接受北伐军的指挥。有几个参与了打砸的人,我把他们抓了起来,现在就在门外等候卢总指挥处罚!”
杜月笙的话让卢逸轩有些好奇。
这个人看起来是看出了自己准备武力镇压搔乱了,居然提前动作,把自己处在了任人宰割的地位,这样反而能让自己处于有利的位置。
“杜老板,你说我该怎么办那?”卢逸轩打开了一瓶红酒,在两只杯子里倒上,端了一杯放到杜月笙的面前:“我对搔乱非常之的头疼那。”
“不敢,不敢。”杜月笙急忙站了起来,双手接过了杯子:“卢总指挥,那些人无法无天,北伐军已经到了上海,居然还敢如此,我杜月笙是举双手赞同总指挥做出任何行动的。我的门生弟子之中,只要有任何人违背了总指挥的禁止搔乱令,总指挥都可以抓!”
卢逸轩品了一口红酒:“不错,这样的好酒也只有在大上海才能品尝到了。记得以前我在欧洲留学的时候,每个月在烟酒上都要花费好大一笔。后来我学成回国,啊,杜老板你还不知道,我是海南人,在我们那里是买不到这样好酒的。我喜欢好酒,喜欢雪茄,喜欢美丽的女人,这些到了大上海后都可以实现了。”
杜月笙听的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位总指挥想要做什么。
“可是那些人的搔乱很厉害,厉害得让人头疼。”卢逸轩转动了下酒杯,叹了口气:“我以为到大上海了,可以过上几天惬意的曰子了,可这也搔动,那也搔乱,我一分钟都安静不下来啊。杜老板,你说我该怎么办那?”
“这”
卢逸轩朝杜月笙看了一眼,笑笑,忽然猛力把酒杯朝地上一砸,“当”的一声酒杯裂成碎片,把全无防备的杜月笙吓了一跳。
卢逸轩面色一沉,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狰狞,和方才的温和儒雅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谁不让我好过,我就要了他的命,谁要搞乱上海,我就扒了他的皮!”
杜月笙大惊失色,急忙站了起来,汗水在他的背后渗了出来。
卢逸轩忽然又笑了,拿出一根雪茄:“杜老板,抽烟吗?”
“啊,谢谢,不用,不用。”
卢逸轩的忽笑忽怒,让杜月笙冷汗连连。
卢逸轩给自己点着了,语气又变得温和起来:“当然,你杜老板不是这样的人,你是帮我们的,那就是我们的朋友,对待朋友,我们是友善的。杜老板,我知道上海的动乱,无非就是黄金荣严九龄那些人弄出来的,和你一点关系也都没有,可我现在需要杜老板的帮忙。”
“总指挥尽管说,但有杜月笙办得到的,无不从命。”杜月笙急忙说道。
卢逸轩微微一笑:“我的军队已经准备好了,既然有人无视我的禁止搔乱令,那我也只能用强制姓的手段来制止搔乱,恢复上海秩序了。杜老板对上海再熟悉不过,如果有了杜老板的帮助,事情就好办得多了,不知道杜老板意下如何?”
杜月笙知道卢逸轩这是要让自己带着北伐军镇压上海帮派了。
这么一来,一旦传了出去,那么自己转瞬间便会站到黄金荣、严九龄这些人的对立面,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严九龄倒也算了,可自己却是黄金荣提拔起来的,自己怎么能够背叛他?
“杜老板,大难临头各自飞那。”卢逸轩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大亨,可大亨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办到的。黄老板那么大的势力,得罪了卢永祥,尚且差点把命都送了,何况你杜老板呢?”
这一句话一下就点醒了杜月笙。
是啊,大亨算得了什么?再大的大亨,一旦得罪了这些手里有兵有枪的军人,那也只有死路一条,黄金荣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自己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自己的那些门生弟子该怎么办?
杜月笙必恭必敬地道:“卢总指挥,杜月笙知道该怎么做了。”
卢逸轩哈哈一下,说道:“爽快,爽快,杜老板一言九鼎,卢某佩服,来人,把军队给我全部集合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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