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一点是历代名将所最看重的!
“我军已在株洲与北军进行了数次接触。”赶到总指挥部的张孝淮指着地图上说道:“在我们对面是孙传芳指挥的鄂军,为三个师又一个混成旅,、24两曰,孙传芳以一个旅的兵力连续对我方阵地发起试探姓进攻,攻势并不猛烈,我方甫一反击,北军即全部缩回原先阵地。25曰,北军又继续想株洲增援了两个旅的兵力!”
“益阳、长沙、株洲,吴佩孚拉开了一字长蛇阵,这是要借助兵力上的优势,先守再攻,先被动再主动!”刘昭承的眼睛从地图上移开:“既然这样,我们就满足他的愿望!”
李宗仁在一边笑道:“两位总指挥以为吴佩孚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认为我们会先打哪里?”
“益阳!”几乎同一时间,刘昭承和张孝淮一齐脱口而出。
两人相视一笑,刘昭承随即收起笑容说道:“吴佩孚摆出这个一字长蛇阵,囤重兵于长沙和株洲,在益阳一线只安放了张敬尧的两个师,这就是要告诉我们,他的右翼力量最弱,他也认为我们一定会先集中优势兵力歼灭他的右翼阵地,这是故意把自己的弱点放到我们的面前,引诱我们上当。只要我们一动,他就可以集中全部之优势兵力猛攻我们正面。”
“以己之弱诱敌之长,吴佩孚号称北洋第一战将,此言非虚。”张孝淮笑道:“总指挥既然已经看出了吴佩孚的用意,想来已有破敌之计!”
“副总指挥心里想的,只怕与我一样。”刘昭承也笑着说道:“还是那个说法,既然他吴佩孚这么想了,那我们就满足他的愿望。猛攻益阳!”
李宗仁在一边吃了一惊:“猛攻益阳?”
“不错,集中优势兵力猛攻!”张孝淮帮着刘昭承说了下去:“在益阳,是张敬尧的两个师,吴佩孚高估张敬尧的实力了。张敬尧的看家部队第七师刚刚被歼灭,士气不稳,军心浮动,绝无死守益阳决心,以优势兵力在最短时间之内突破益阳防线,则吴佩孚的侧翼就真正受到威胁,吴佩孚弄巧成拙而已!”
“那我们的正面呢?”李宗仁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北军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万一”
刘昭承胸有成竹:“恒帅三路北伐,我们也三路出兵!参谋长指挥左路军,集中起四个师三个旅的绝对优势兵力,强攻益阳,破了他这一字长蛇阵的蛇尾。副总指挥以手中三个师的力量,由株洲主动出击,向孙传芳部展开攻击,让他这个蛇头动弹不得。我则指挥其余部队在同一时间,向正面之敌发起冲击!”
李宗仁瞬间明白了刘昭承的意思。
总指挥这是要以攻代守,让准备攻击的北军短暂陷入混乱,尔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了吴佩孚的“蛇尾”,把北军这条“蛇”围在它自己的“窝”里!
想到这,李宗仁皱了下眉头:“总指挥手里力量不多,四个师三个旅,一旦吴佩孚孤注一掷,我为总指挥担心。”
刘昭承淡淡一笑:“那也有几万人了,吴佩孚就算真的是只猛虎,想要吃掉我这几万小犬,他也得有一副好牙口才行!”
他的头朝看看去,最显眼的地方挂着吴佩孚的送给自己的那副手书:
“小犬焉能与猛虎争锋”!
刘昭承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1919年的湖北,刘昭承这只“小犬”,即将与吴佩孚这只“猛虎”展开一场决定中国命运的大决战!
广州在盯着湖南,燕京在盯着湖南,全国在盯着湖南,全世界在盯着湖南。
决战很快就会打响,刘昭承和吴佩孚,终于面对面的站到了一起。
起码现在还没有人能够知道这场决战最后的胜利会掌握在谁的手里!
“北伐军的主力已经在朝益阳方向调动。”宋大霈在地图上点了一下:“超过四个师的兵力正在我军右翼运动。同时,在我军左翼,张孝淮指挥的三个师也正摆出了攻击鄂军的态势,在正中则是刘昭承亲自坐镇。”
吴佩孚手端着一本书,一边看着,一边听着自己部下汇报情况,听完笑道:“刘昭承也算得上是大胆了,竟然亲自坐镇中路,面对我军冲击,黄口孺子,不知天高地厚,我料此一战必能生擒此人。”
宋大霈也笑道:“刘昭承何许人也?不过依仗王恒岳的信任,年纪轻轻,居然身为一方面总指挥,王恒岳用此人与玉帅想决,焉能不败?”
“传我军令。”吴佩孚放下了手里的书,站了起来:“让张敬尧在益阳坚持十天以上,让孙传芳应付张孝淮,其余各部,准备随我出战!”
“玉帅,我倒有些担心张敬尧。”宋大霈在那接口说道:“张敬尧的部队新败,士气不振,况且自从玉帅到了湖南,张敬尧就被赶出了长沙,他的心中自然会有怨气,我怕他不肯真心打仗那。”
吴佩孚点了点头:“不错,这也是我担心的,所以我决定派你去益阳督军,再带一个警卫团去,如果张敬尧真的不肯用命,那你可以取而代之。”
宋大霈一挺胸脯大声说道:“是,谨遵玉帅将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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