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4月12曰,“渝城兵变”爆发!
枪声在一瞬间就划破夜空,渝城的夜晚的宁静被彻底撕碎。
在渝城的街头,无数军人出现,互相拿着手里的各种武器对射,子弹在空中横飞,划出一道道死神嬉耍时扔出的火炬,然后夺走一条条的生命。
民众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他们惊恐的躲在家中,祈祷着观音菩萨、如来佛,一切可以祈祷的菩萨能够保佑自己。
可是,菩萨并没有显身,枪声依旧是枪声,爆炸声依旧是爆炸声。
第二师和第四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动手的!两边的没有丝毫犹豫,当一撞见的时候,枪口便喷发出了可怕的火舌。
重机枪也架了起来,疯狂的把子弹从枪口喷泻而出,密集的火网,在空中交织起了一道道可怕的火幕。
渝城,变成了一个战场
第四混成旅目前打的有些吃力,他们不光要应付城内的敌人,而且还要死死守住城楼,不让外面的援军进来。
伍祥桢并不如何担心,以精锐的第四混成旅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吃掉城里的敌人,关键问题是能不能彻底解决掉第二师!
能不能抓到刘存厚,反而不是伍祥桢特别关心的,一个失去了军队的人,就如同一只没有了坚齿和利爪的老虎!
“轰”的一声爆炸传来,距离很远。
伍祥桢拿起了望远镜,虽然有火光,但却什么也都看不到。伍祥桢放下了望远镜,讥讽的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了一本《三国演义》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夜晚有的对射完全是盲目的,谁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在黑夜里隐藏了多少人,谁也不知道对方的步枪有多少、重机枪有多少。
有些士兵甚至是闭着眼睛,“劈劈啪啪”的乱放一通,然后赶紧低头,抓紧时间猛抽上一阵子烟,接着再探出头来一口气打空枪里的子弹。
这似乎不是在打仗,而是在那应付。
鬼知道怎么就打起来了,鬼知道谁打谁!这都是上峰的意思,自己只是个小兵,不要去问怎么回事。
长官一声令下,小兵两行眼泪。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只要能熬过漫长的黑夜就好了,管它狗曰的谁赢谁输,管它狗曰的怎么会莫名其妙打起来的!
一枚炸弹扔了过来,在简陋的工事不远处炸响,把躲在工事后面的人吓了个够呛,一个老兵躲在那张口就骂:
“你们个龟儿子的,家里死了老子了炸得那么凶!”
对面的骂声也很快传了过来:“是啊,你家老子死了,你爷爷扔个会炸的西瓜炸你丫的!”
两边越骂越凶,到后来干脆也不放枪了,拉开了嗓门就在那里对骂,似乎谁的声音响就就能够打赢一般
黑夜是漫长的,难熬的。谁都在那盼望着天快些亮起来。天亮了,好歹大家一闭眼睛就冲上去了,管他娘的怎么回事?
可这夜天知道自己以为躲的好好的,可哪里莫名其妙就冒出一颗子弹出来,要了自己的命
到凌晨的时候,重机枪手干脆也不打了。这重机枪是好东西,可实在是太浪费子弹了。别等到了天亮别人冲锋的时候,自己却没有子弹继续打下去了!
城门那也陷入了激战中,尤其是在南门方向。
一方只抱着只要夺取城门,就能放外面的援军进来,里应外合的心态;一方是抱着死也得守住城门,不然自己就得被包饺子了。
从兵变开始,只有这里才是真正在打仗。
双方士兵红着眼睛,不要命的把枪膛里的子弹喷出,不要命的把手里的炸弹点着扔出,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生命!
原本按照计划,城外现在也该发起攻击了,可是直到现在却一点动静也都没有。
刘存厚在自己的镇守使署里心急如焚,外面枪声忽尔激烈忽尔低沉,爆炸声也是时有时没有。刘存厚也不敢贸然离开自己的镇守使署,生怕一旦出去,就遭到不知来自什么地方的射杀。
还有,原本约定好一同起事的城外驻军,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进行行动?是第四旅已经有了对付办法,还是那些人临时变卦了?
刘存厚一点也不知道
“老哥,怎么办?这夜里哪能看得见?刚才遇到第四混成旅的,还当是自己人呢,要不是跑的快,差点当了俘虏了!”
“个龟儿子的,怎么就和第四混成旅的打起来了?人家子弹不要钱,一个个玩了命的在打!”班长气咻咻的捅了捅帽子:“不打了,不打了,老子媳妇还在广安,还等着老子回家传宗接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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