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刘存厚一摆手:“刘某身为渝城镇守使,担负重任,不敢稍有松懈。眼下乱党猖獗,或者就躲在了这里,查!”
“为什么要查?这里都是合格的。”一个声音传来。
刘存厚朝那看去,见楼上下来个高鼻深眼的外国人,王辉海急忙介绍道:“大人,这位是我的合伙人马丁先生。”
马丁走了过来,显得非常不满:“我们的手续合格,你们没有理由要查,你们已经惊动到了我们的客人,请你们立即离开,否则我要和领事馆去说,领事是我的好朋友,我会向贵国政斧提出最严正的抗议!”
刘存厚哪里想到冒出来了一个外国的什么合伙人,又听要惊动到领事馆,吓了一跳。他本来就是条变色龙,当时面色一转,带笑说道:
“马丁先生,误会,误会,既然是美国人开的,那就一定没有问题了,走,都走!”
说着连连赔笑,带着自己手下的兵退了出去。
王辉海和马丁相视而笑,马丁忽然非常认真地道:“老板,我是皮特的好朋友,现在我受聘到这里来,我们的工资还没有谈过呢”
“工资?好说,好说,皮特拿多少工资我也给你多少工资?”
“可是皮特说他的老板老是赖他的工资,我想我们应该要先签一份正式的合同才好。”
“啊,哈哈,哈哈,对对。”王辉海连连点头,忽然说道:“你看今天这天气多好,对了,马丁,你多大了,你在美国还有些什么家人?”
“我二十六了”马丁才回答,忽然又想起了工资的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王辉海已经搂住了他,边朝外走边说道:
“马丁啊,这渝城可好玩得很,走,我带你参观参观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竟然拿洋人来压我!”
回到自己的镇守使署,刘存厚勃然大怒,边走边骂。
“镇守使,您可回来了,有人等您好久了。”
“谁?他妈的,不见,不见!”
“大人,是北洋第4旅的旅长伍祥桢。”
“什么?伍祥桢来了?”刘存厚大吃一惊,急忙整理了下军装,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伍祥桢正站在那欣赏着墙壁上的一副画。
“伍旅长,哎呀,来了怎么也不提早说一声,我好派人去迎接你那。”刘存厚热情的迎了上去。
伍祥桢拱了拱手:“不敢劳动镇守使大驾。”
刘存厚请他坐了下来,让人端上了茶:“早就听说伍旅长要来了,兄弟是曰夜期盼那。”
伍祥桢微微一笑,客气了下。
刘存厚心中紧张万分,自从听到北洋军要进入四川后,惶惶不可终曰,就期盼着不要来自己渝城,谁想到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兄弟奉命驻扎渝城,因此先来看一下什么地方可以驻军。”伍祥桢笑眯眯地说道:“还要仰仗镇守使大人那。”
刘存厚艰难地咽下了口口水:“好说,好说。”
“还有个事,兄弟先和镇守使大人透露一下,镇守使大人也还提前有个准备。”伍祥桢不紧不慢地道:
“这各地乱党已经陆续平息,国家经费紧张,实在养不起那么多军队那,因此各地纷纷要裁撤军队人数。第4师乃是平叛功臣,还望此次也做个表率那。”
“这!”刘存厚大惊失色,袁世凯真的要对自己动刀了?
在那带着哀求说道:“伍旅长,麻烦你转告下大总统,乱党虽平,但四川局势依旧不稳。至于这军费之事,就由刘某自行解决。”
“我哪有那个资格去见大总统?不过传达一下而已。”伍祥桢笑着站了起来,面色猛然一沉:“四川再出状况,自然由我们北洋来平,镇守使大人何必养着那么多的军队?”
“我,这”
“一个月之内,必须完成整编。”伍祥桢的声音略略抬高了些:“第4师削减到五千人,并根据情况变化,再行继续削减!”
刘存厚颓然坐在那里,面色一片惨白。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袁世凯已经动手了,只怕情况还不止削减军队那么简单!袁世凯,袁世凯!
伍祥桢走到门口,忽然转过身来微微笑着说道:
“对了,镇守使大人,听说你今天去了渝城大旅店?兄弟和你商量个事,那个旅店兄弟也有一些股份在内,还请镇守使大人千万手下留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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