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克武忽然笑了起来:“英士,你太不了解我这个弟弟了。给他一点风,他就能掀起滔天大浪来。一个荣县,已经足够他为所欲为了。他为什么到现在才反?我说给你听。当初我想劝他起义,但话还没有出口,就已经被他打了回去,为什么?因为他觉得起义的时机还没有成熟,而现在,他觉得时间到了!”
熊克武说的急了,胸口不断喘息,调整了下才继续说道:
“还是那一句话,这样的人,要么是文山公、史道龄之类的大英雄,要么就是曹孟德、王巨君之流的大枭雄,谁也控制不了!”
“拿他和文天祥、史可法比,太过了吧。”陈其美摇头说道。
熊克武却有一些出神:“我倒宁愿他是文天祥、史可法。若他成了曹艹、王莽,天下还有谁能制得住?”
说完,他笑了一下,也没有再说话
“你瞧你这衣服,多少天没有换了?一股味。”马韵欣皱了一下眉头,招呼过了杏妹子:“杏妹子,快,帮你王大哥把衣服换了。”
杏妹子走了过去,也是连皱眉头:“王大哥,你身上的这股味,比我当年一个人躲在树林里几年没有换衣服的时候还重。”
王恒岳哈哈大笑,一半解着衣服一边说道:“你们懂得什么,这上面什么味?这是子弹的味道、手榴弹的味道、血的味道,这是全天下最男人的味道。”
马韵欣展颜笑道:“好,好,你是大男人,大英雄,可先把这身衣服换了行不?”
王恒岳脱下了军装,交给了杏妹子,坐到了椅子上,长长松了口气。
要说还是回到自己的家里最是温馨,难得的空闲,也终于能让自己放松一下了。
喝了口杏妹子拿来的茶,顺口问道:“老婆,我那老丈人怎么样了?”
马韵欣无论如何也对“老婆”这两个字不能适应,白了丈夫一眼:
“父亲的怒气消了许多,现在空下来还经常出去转转。只是每次回来后,都说这新军什么都好,就一样不好,见了长官,也不知道磕头,就举起手敬个什么礼,乱了规矩。”
“这新军不用磕头,可不是从我这开始的。”王恒岳笑着说道:“还有,以后不光是在新军,但凡在我的治区,谁都不许磕头。这磕头啊,磕着磕着,就把人的骨气给磕没了!”
马韵欣抿嘴一笑:“对了,述之,父亲今天和我说,你身边用的都是外人,也没有个自己人,终究不让人放心。这打天下,说来说去还是要靠自己人的。我的两个哥哥,马伟忠和马伟义,都很有才干,不如把他们安排到军政斧之中吧。”
王恒岳一听就警觉起来。
自己那个老丈人变得实在太快了。之前还是竭力反对自己造反,可这才多少时候,非但赞同自己造反,而且还要把两个儿子一起拉进来,这算上唱的哪一出戏?
自己的那两个大舅子也是知道的,才干的确是有,一个和马维骐学了不少军事,不但深通兵法,而且对世界各[***]队都了如指掌。一个专门研究计算之学,就连马维骐活着的时候也和自己这个孙子经常讨论打仗时的后勤补给问题。
若是凭他们的才能,把他们安排在军政斧中倒也无妨,但现在由马骋德亲口提出来却不免让让人有些疑惑。
自己和部下们原是齐心协力,戮力同心,是一个整体,如果贸然把所谓的“自己人”安排进来,会不会适得其反,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马韵欣最知道丈夫心思:“放心吧,我大哥马伟忠虽然姓格有些暴躁,但为人最会打仗,一生都想当个真正军人。二哥谨慎小心,生怕越雷池一步,绝然出不了什么事的。”
王恒岳皱眉想了好大一会:“这事缓缓再说。韵欣,不是我不给岳父面子,实在是现在军务繁忙,等我仔细想想,看哪有空缺,适不适合二位舅子再说。”
“恩。”马韵欣顺从的应了一声。
这亲戚关系必须要解决,王恒岳心里想道。
古往今来。有多撒的“皇亲国戚”出事?自己现在还不是什么“皇帝”,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谨慎。
万一自己的两个舅子在军中出了什么问题,自己怎么怎么处置?有个俞雷就够让自己头疼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声音打断了王恒岳的思路!:
“恒帅,乐山方面有消息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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