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这时的孙得祥只想着如何保住姓命,哪里还会去多考虑什么?
革命?只要不把自己的命革了就成!
“府台大人稍坐,待我见见其他官员再说。”俞雷说话又客气又谦逊,更加让孙得祥放下了心。
俞雷面色一沉:“带盐务总办谢云旗!”
“是!”
不过一会,乐山盐务总办谢云旗就来到俞雷面前,依着规矩先给府台孙得祥请安,然后又给俞雷请安。
俞雷淡淡地问道:“谢总办,今年是哪一年那?”
“回大人话,宣统三年。”
“哦,这样啊”俞雷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忽然猛力一拍台子:“混帐,乐山已经革命,如何还敢说满清年号?难道你对革命心存不满?”
“不,不,大人,大人,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谢云旗不由自主“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下官一时口误,眼下是,是”
“是”了半天也没有是出什么来,他实在算不出今年该是哪一年,一边的孙得祥连连伸出手指示意,可惜谢云旗只顾着磕头求饶,根本没有注意。
俞雷叹了口气:“生员告诉你,今年是1911年。”
“是,是,1911年,下官铭记在心。”
俞雷猛然面色一变:“你这个混帐东西,革命成功,那是四川之福,中国之福,你却还是心存满清,难道想要造我们的反吗?来人!”
两个士兵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俞雷指着地上的谢云旗厉声而道:“乐山盐务总办谢云旗,心存反叛,图谋颠覆革命,按照军政斧条例,杀!”
“是!”
一声“杀”字出口,两个士兵恶狠狠的冲了过来,架起谢云旗就要朝外走,把个盐务总办吓的亡魂俱散:“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府台,府台,救我一救,救我一救!”
“大人,俞大人!”孙得祥赶紧站了起来。
“等等!”俞雷制止住了两名士兵,忽尔又笑容满面:“府台大人有何指教?”
孙得祥心里害怕,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俞大人,谢云旗糊涂,该杀。可,可他还是有些办事能力的,过去也,这个,也同情革革命。还请俞大人手下留情,饶过谢总办一次。”
“府台大人的话,生员哪有不答应的。”俞雷微微笑着,让士兵放了谢云旗:“谢总办,府台大人为你求情,还不谢过?”
谢云旗冷汗连连,谢了孙得祥的救命之恩,又拜谢了俞雷。
俞雷不慌不忙地问道:“谢总办,乐山的盐务情况想来是烂熟于心的了?”
“是,是!”谢云旗一迭声地说道。
“那就好。”俞雷微微点头:“谢总办这就去把乐山的盐务正好好,送来给我过目,还有盐税银子,也都一文不许少了。少了一文,谢总办自己拿银子补上吧。”
“是,是!”
“对了!”俞雷一拍脑袋:“我革命政斧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谢总办可否暂借五十万两于我革命政斧?等到革命成功,一定连本带利奉还!”
谢云旗张口结舌,五十万两?这不是要了自己老命吗?将来难道还指望他们会还?可要不拿出来,自己只怕当时就人头落地!
俞雷笑容满面:“谢总办当了几年盐务总办,区区五十万两银子算得了什么?兄弟也是没有办法,上面催得紧,兄弟只能来催你们。三天,三天之内还请谢总办把银子送来。”
到了这个地步,谢云旗还能再说什么。
“来人,护送谢总办回去,看着他把银子凑齐了。”
俞雷挥了挥手,两名士兵不容分说的把谢云旗“带”了出去。
俞雷活动了下筋骨,朝边上目瞪口呆的孙得祥看了一眼,随即又翻了下名册,面色再度下沉:
“来人,带机器局总办丁康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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