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最大的堂子是“乐春堂”,大凡乐山的商贾官员,一有空闲就喜欢朝这里跑。
王恒岳几个人进来的时候,穿戴并不如何显眼,给龟奴的打赏也不丰厚,龟奴把他们往位置上一带,上了壶茶,一叠瓜子,居然半天都没有人过来招呼他们。
好在王恒岳他们也不是真的来寻乐子的,只是来看一下乐山最大的堂子究竟是怎么样子,也算是长张眼界。
尤其是王恒岳,这可是自己第一次逛这种地方。
来来往往的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一个个都非富即贵,龟奴老鸨姐们自然都是热情无比,再看王恒岳这里,冷冷清清。
俞雷有些看不过去了,这地方是自己带大人和兄弟们来的,现在干坐着实在失面子,正想叫龟奴过来,王恒岳却对他摆了摆手。
李逸风、徐牧、邓夏三人都是年轻人,初次来到这种地方,眼看着一个个女人穿花蝴蝶般的在那走过,一股股香风不断的传到鼻子里,都不禁面红耳赤,原想闭起眼睛,可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王恒岳看着好笑,偶尔朝门外一瞥,却看到门外也走进了一个穿着一般的中年人来。
中年人在那里站了半天也都没有人招呼,自己找了张位置坐了下来,在那坐了一会,看看没有人来,有些不太耐烦,好不容易叫来了个龟公,龟公朝他身上朴素的衣服看了两眼,不耐烦地推说现在堂姐都有客人。
又把老鸨叫来,结果老鸨也是一般的说辞,甚至连多搭理都懒得搭理,转身就走。
中年人正待发怒,一个专门换痰盂的老妇人走了过来,给他面前换了一个新的痰盂:“先生,今天这里生意忙,您耐心等一会吧。”
看到中年人面前茶都没有,老妇人吞吞吐吐:“先生,您要不嫌我脏,我给你倒碗茶来。”
“不嫌,不嫌。”中年人冷笑着道。
王恒岳身边的弟兄发现大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角落那,都有些好奇,顺着那看去,俞雷忽然面色大变,脸上肌肉急速跳动,接着似笑非笑地道:“是他?嘿嘿,有好戏看了。”
王恒岳和几个兄弟大奇,难道俞雷认得那个中年人吗?
还没有来得及问话,就见到老妇人端来碗茶,恭恭敬敬放在中年人面前:“先生,我手仔细洗了好几遍了,您放心。”
“堂堂的乐春堂,居然个个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那中年人猛然一拍桌子,怒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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