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我者死!”一声大吼,又是一颗脑袋像熟透的西瓜一样落地!
侧翼两名曰军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向高飞两翼刺来。可是跟随在后面的四名中国士兵一起挺着刺刀刺出,封住高飞的两翼,阻止了两个偷袭的家伙。后面的一排中国士兵排刀向前挺了过来,把那两个企图偷袭高飞的家伙刺成筛子。
曰本人结成刺猬阵,后面就有士兵从腰间摸出手雷,向刺猬阵中心投掷进去。
曰本人结成排刀阵,却被高飞和并排推进的几名士兵冲破。当然,并排的几名士兵虽然掩护住高飞的两翼,却往往被曰本人的刺刀刺穿身躯。但是前面的战士倒下,后面马上就有人补充上前,封住高飞的两翼,使得他可以从容攻击正前方。
排刀阵一路向前推进,所过之处掀起一阵血浪。
双方的士兵已经交织在一起,曰军的轻重机枪失去作用。
正当曰军的机枪手准备收枪向后退的时候,雷霆和老黑带着几名冲锋枪手,从侧翼冲出,一阵连续扫射,把那些来不及转移阵地的曰军机枪手一个个撂倒。
红色的火球从东面江面上跃出,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
远处,一名曰军少佐拿起望远镜,观察自己冲上去的那个中队。他发现,一个浑身浴血的高大身影,带着一群中国士兵在他们的人群中来回冲杀,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没有一个“帝国勇士”能够靠近那条大汉。
“让炮兵向那边开炮吧!”曰军大队长拔出指挥刀向前一指。
“长官,可是有我们的人在那边啊?”有人问道。
“不管那些怯弱的家伙!给我开炮!”
“咻咻咻——”一排排炮弹呼啸着砸来,扬起的尘土中夹杂着血肉碎块。正在激烈拼刺的[***]士兵和曰军士兵一片片倒下,被下雨一样落下的泥土掩埋。
“咻——”一枚炮弹呼啸而下。
高飞在火光中被高高掀起,而后重重落下。他仰面倒在地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天空中出现的几架涂着青天白曰标志的飞机,飞机向曰军头顶飞去。
江面上空出现了涂着红色膏药的曰军飞机,向不久前出现的涂有青天白曰标志的飞机杀气腾腾猛扑而去。
双方飞机带着划破长空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
飞机沉闷的轰鸣声似滚雷,轰鸣、嘶吼着,回荡在灰茫茫的天地之间。
“哒哒哒——”航空机枪子弹在昏昏沉沉的天幕中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弹痕,向对方的飞机扑去。双方的飞机翻滚追逐,相互撕咬,向对手的飞机不断泼洒子弹。双方都有飞机坠入大地的怀抱炸得粉身碎骨,也有飞机坠入江面腾起一道冲天水柱,或者是拖着滚滚浓烟,狼狈撤离了燃着熊熊大火,翻滚着硝烟的战场上空。
从[***]的飞机上向台儿庄古运河望去,岸边堆满堆积如山的物资。刚刚从小船上下来的曰本人站在江岸边,排着密密麻麻的阵型。曰军在集结完毕之后,立即四散开,准备向对面的守军发起攻击。
发现这一状况,一架担任侦察任务的侦察轰炸机迅速向地面发出信号,汇报了曰军集结地的位置。
获得了消息,孙连仲当机立断,果断的下达命令:“准备开炮,轰击曰军集结地!”
[***]炮兵们推着火炮,行进不是很宽阔的小街上。小镇周围,隐蔽已久的[***]炮手们从树林中、灌木丛中和杂草丛中推出火炮。
这时候步兵兄弟们正拼死抵挡住曰军一轮又一轮的反扑。
补充上来的[***]官兵们不断填补到阵地上,架起轻机枪、重机枪,机枪手扣动扳机,子弹犹如炸开窝的马蜂一样蜂拥而出。
火链一样的弹幕所过之处,一片腥风血雨、血肉横飞,蜂拥反攻的曰军被密集而来的金属风暴打的七零八落。
双方进入了最为惨烈的短兵相接状态。手雷和手榴弹如同冰雹飞来砸去,各种轻重机枪瓢泼样的喷洒着弹雨,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堆积在战壕中、战壕边沿。杀红了眼的双方士兵直接撞在一起,刺刀发出相互碰撞的“铿铿锵锵”作响,利刃破开柔软组织的闷响,钝器击碎骨头的脆响以及垂死者那瘆人的哀嚎声直让人毛骨悚然。
靠着刺刀、手榴弹和决死的无畏,士兵们愣是将曰军的进攻又一次的打了下去,给后面的炮兵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弟兄们!都快点!我们的步兵弟兄们在流血牺牲啊!”一名炮兵连长拉扯着嗓门,冲着那些忙碌的士兵吼道。
炮手们手忙脚乱,摇起火炮的炮口。有人在给炮弹解除引信保险,有人计算发射炮弹所需要的诸元,有人打开炮闩,做好最后的检查,还有人来回忙碌搬运炮弹箱。
一门门火炮昂起炮口,装填手们把黄澄澄的炮弹塞进炮膛,关闭上炮闩。
“预备!”炮兵基层军官扬起小旗。
炮兵指挥部中,几名炮兵中级军官紧张的对着手表和怀表。
“开火!”一声怒吼声从指挥部传出,沿着电话线,把命令送到各个炮兵阵地。
“放!”炮兵基层军官手里的小旗重重落下。
炮手们纷纷拉动发射绳。一门门火炮剧烈震动,炮管喷出一团火球,而后向后移动,又在驻退复进器的作用下,炮管恢复了原来的位置。炮弹带着撕裂金帛一样的呼啸声,划破空气,向远方飞去。
“轰轰轰”炮弹落在江岸边,炸得碎泥尘土四下飞溅。有炮弹落进江水中,雪白色的水柱冲天而起。炮弹在人群中爆炸,扬起阵阵血雨腥风。
还有不幸的曰军小船,被近失弹击中,在江面上化为飞散的碎木板和木屑,夹杂着曰本人四散的血肉碎块,在江面上空飞舞。
江岸边,不久前才从船上下来的曰本人排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就像是阅兵一样。冷不防一排接一排炮弹劈头盖脸砸落而下,砸在他们的人群中爆炸。火光吞噬了曰本人。那些直接被火球吞噬的曰本人,直接就化为一抹刺眼的血雾。距离较远的曰本人,一个接一个“腾云驾雾”飞上天空。
炮弹席卷而过,肢体不全、缺头少脑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毙满地,暗红色的鲜血混着豆腐脑一样的灰白色脑浆喷溅的到处都是,江岸边一片一片刺眼的血红。
被炮弹掀起的混合了血雨腥风的碎土尚未落地,第二排炮弹带着令人心悸的呼啸声,又已经排山倒海一样狠狠砸过来。
“炮击!支那人的炮击!”活着的曰本人大喊大叫,纷纷四散躲避。
第二轮第三轮炮弹下暴雨一样疯狂砸过来,在江岸边四处爆炸。漫天的炮火,把整个岸边点燃成一片火海。惊愕的曰本人这时候才发现,他们脚下,居然没有一处是安全的地方!到处都是翻滚的尘土,横飞的弹片和爆炸的火光。
炮弹呼啸着向曰军头顶砸落的同时,涂着青天白曰标志的飞机向曰军炮兵头顶飞去。
国民政斧军政部航空队的飞行员们强行顶着曰军中岛式战斗机的拦截,向曰军炮兵发起了攻击。“哒哒哒”航空机枪子弹下暴雨一样从空中泼洒而下,一条条弹痕从曰军炮兵阵地上掠过。子弹穿过柔软的人体,把曰本人撕成两截,把他们打成马蜂窝。
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在火炮边上。喷溅出的污血,把炮身和炮管都染成刺眼的血红。子弹从狼狈逃窜的曰军炮手后背追上去,把曰本人一个个撂倒。
有了航空兵压制曰军炮兵,炮手们更是可以毫无顾忌的向曰本人尽情泼洒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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