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衡率领余下的一千水营进驻雍扬港此时来梅园参见徐汝愚。
季子衡见徐汝愚等人走来脸上神情与往常一般无二似乎未受昨日之事影响走上前去说道:“萧逸之不愿随换质的船前去雍扬想与你见上一面。”
“哦。”徐汝愚眉头一挑问道:“他若不去萧别离怎会甘心将战舰交出?”
“他写了一封让魏禺带去他说以青凤将军的为人不至于留难于他。”
徐汝愚笑微微一笑说道:“若是还能拿他换十艘战舰而萧别离不生气的话我倒不会吝惜我的为人。”
季子衡没有笑说道:“萧逸之就在梅园见不见他?”
徐汝愚说道:“怎会不见?”让精卫去请萧逸之转身对季子衡说道:“静海水营成立之后预备静海军山、雍扬、宿邑均需设置基港。魏禺随我去静海军山需你在雍扬训练水军。”
萧逸之两次与徐汝愚相见前后差别太大让人难以置信。前次徐汝愚有求于他这次却被他拘为人质却怨不得他人。萧逸之在厅前站定整了整衣饰稍振颓唐之极的神色举步走入厅内。
徐汝愚笑道:“昨夜变故纷杂无暇顾及逸之兄怠慢之处还望逸之兄见谅。”
万嵘叛离之事萧逸之也有耳闻见徐汝愚谈笑如故不由叹服他的淡定说道:“经过昨日之事逸之本无颜求见只是东林会百年基业让我不得不厚颜来此。”
徐汝愚说道:“贵会准备南迁以避开中原腹地尚有许多途径可循却横加干涉雍扬之政事实为不智。南平当然希望东南动荡不休却未必能如他们意。”
萧逸之叹道:“南平复辟呼兰北侵乱世已经不远需要多少年才平复下来尚不得知然而卷入其中的势力却是十有七八难逃玉石俱焚的结局。”
徐汝愚说道:“萧兄能有如此清醒见识实属难得只是东林会尚在你父执掌之下你我还有什么好谈的?”
“家父固执差点致祸雍扬逸之深感不安只是东林会因俊而崛起如此衰败下去让人心痛。”
徐汝愚暗叹一声说道:“暂借贵会百艘战舰也是无奈之举日后逸之若能执掌东林会可来雍扬向我讨还。”
徐汝愚如此允诺东林会无论在何处立足却在雍扬保存着最后的生机。
萧逸之说道:“清江欲寻精通水利之人我当说服顾先生前去以报汝愚今日之诺。”说罢揖礼退去。
站在一旁的季子衡不由想到襄樊会今日的结局来叹道:“各取所需焉能不会两利啊?”
徐汝愚微微一怔转念想到他是指许景澄之事。
许景澄率领八百襄樊会子弟归附祝家出任新安邑都府。新安邑原属清江府在清江、崇义两邑的北面原被祝家当作与清江流寇势力的缓冲区只有邑城尚属完整境内却无多少民众。新安的财政只能依赖于祝家。许景澄与徐汝愚关系之恶劣已是积途难返。祝家正是看透这点才安心让许景澄守在新安阻止青焰军的势力继续向北扩张。
青焰军此时五城尚无暇尽数顾及过来徐汝愚也将目光放在越郡之外所以暂时不需去面对许景澄但是新安终是青焰军展途进程中无法回避的。
季子衡让徐汝愚调到雍扬自然无需去面对许景澄但是青焰军的其他襄樊会故人却未必能像他回避。
徐汝愚说道:“景澄之事尚不急迫终会寻得妥善的法子。”如此说来连自己也无法信服徐汝愚不由苦笑心中埋怨许景澄性子太傲。
普济海匪小股入侵南闽北部、阻绝北部的路途已有三个多月南闽已经进入深秋阔如手掌的落叶从窗前飘过落到场地的积水里紧紧贴在地面上。刚刚下过一阵雨下雨时许伯英推窗看雨失神望到现在。
宗政荀达一直统兵在外宗政季望总是推托北部匪患仍巨不让许伯英、子阳秋等人辞行离去求见宗政凝霜也被宗政季望拒绝。许伯英心中清楚:这都是宗政荀达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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