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里查德
那时,我挺年轻。有一回我停车在佛蒙特州南部的森林里,一位附近的农夫倒车时不小心将我的汽车撞瘪了一块,而我并不在场。当我前往取车时,发现车窗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一行字:“我们等着您。”下面是一个电话号码。
后来我是如何在农夫家的饭厅里同他相见,并交换各自汽车投保情况的细节我已想不起来了,但我清楚地记得,当我对农夫主动承担责任的精神表示感谢时,他平淡地回答说:“这是我们做事的习惯。”他的妻子则微笑着在旁用围裙擦干手,附和着丈夫的话。
许多年过去了,可我始终记着这场面、这句话。这对正直、体贴人的农家夫妇生活得好吗?我决定再次拜访他们的农舍。
带着自家烘制的馅饼,驾驶着汽车朝佛蒙特州的南部驶去。一路上我使劲地搜索着记忆中的小屋。停下车,我向人描绘着记忆中的农场——低矮的苹果林边有一个石头砌成的谷仓;大片的向日葵地;屋前的花坛里种着太阳花、瓜叶菊和毛地黄。路人笑着对我说:“我们这个州有三分之一的地方类似这样,小姐,除非你能说出姓名。”可我说不出。
“许多人都会这样干的。真的,这是我们做事的习惯。”一个正用干草喂着一群比利时栗色马的老妇人,听我复述往事后这样说。
几个小时后,我把车开进了野餐区,这是一个有清澈小溪、种植着大片凤梨树的美丽地方。可我正为此次重返旧地一无所获而心情不佳。
“对不起,小姐,我打搅你一下。”一对陌生人过来,他们正为自己的车钥匙被锁进了汽车而不知所措。
“我可能替他们打电话请来锁匠?或许让他们搭我的车回城……”我想。
于是我请他们上了我的车向城里开去。一路上,那位夫人向我介绍说,她丈夫是个植物学家,他们正一路旅行去北方收集蕨类植物。
我们终于把锁匠从城里带回了野餐营地。锁匠工作时,他们夫妇和我则在露天餐桌边坐下共同分享我带的馅饼。植物学家兴奋地说:“您真好,您真肯帮忙。”我笑着回答:“这是我们做事的习惯。”接着就把当年的故事告诉了他们,并倾诉了寻找无着的懊恼。
此刻,他的夫人甜甜地插上一句:“寻找?您已经寻找到了这里的‘习惯’。”
23.当人们播种时
麦可?布戴尔
当我就读初中高年级时,有个八年级的小流氓一拳打在我的胃上。它不只伤害了我,使我深感愤怒,我也感觉到难以忍耐的困窘与屈辱,我想奋不顾身地以牙还牙!我打算第二天让他尝尝自行车铁链的滋味。
为了某些理由,我把我的计划告诉娜娜,我的祖母——这真是一个大错误。她对我演讲了一个钟头(女人还真能说话)。她的演说真是良药苦口,但我只模糊地记得她告诉我,我不需要让那个人烦扰我。
她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有礼貌地告诉她,我想对她来说这样做没错。我也告诉她,我一直在做好事,但我得到的回报却很“荒谬”(当时我没有用这个字眼。)然而她还是坚持她的立场。她说:“善报终有一天会来临,而你做得恶事有一天也会有恶报。”
过了30年,我才了解她话中的智慧。娜娜住在加州拉甘娜山庄的疗养院。每个星期二,我都会去看她,带她出去吃晚餐。我总会看到她穿戴整齐地坐在靠前门的椅子上。
我清楚地记得她进疗养院之前的上一次聚餐。我们开车到附近一家家庭式小餐馆。我为娜娜点了一道蒸肉,并为自己点了汉堡包。食物送来后我就开始动口,而娜娜却没有吃。她只是盯着她盘子中的食物,我把盘子挪开,将她的盘子放在我面前,并把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又把盘子放回她面前。当她很虚弱也很艰难地叉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泪水很快地模糊了我的眼睛。40年前,当我是一个小男孩时,娜娜也总是把我盘子里的肉切成碎块,好让我吃下它。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