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对我说,“他在挤牛奶时,有时会告诉我,你们念的书。”
“希望你不介意”布莱尔太太说道,“市长今天在他的悼词中,引用了你在毕业纪念册里给罗素的那段话。”
没有想到,我在春天时以愉悦心情写给罗素的那段话,竟然成了悼词。
接下来的几周,我心里一直思念着罗素。我没有忘记那天他在教室里对我说的话:“如果我比你早死的话,老师,我保证会显灵,让你知道我就在你的附近。”
为什么上帝要带走罗素这般年轻的灵魂?难道冥冥中早已注定了每个人的生命,或者罗素的死只是个残酷的意外?
每次想到罗素对我说的那句话时:心里就会感到一阵颤悸,脑海里也会出现种种幻想。有时候,我会大声对他说:“罗素,我还没有准备好!”每当屋内变得太暗或太安静时,我就会对他说这句话:“我还没有准备好。”
十二月,一个寒冷,清静的夜晚,我和我先生开车沿着乡间小路往市中心方向前行。开了大约半英里左右,车轮突然爆胎了。由于车上没有备胎,我先生决定走路回去开我们的卡车过来,而我则坐在车里等他。他走了之后,我独自一人坐在车里,爆胎地点刚好在一处山坡上,附近就是牧场,我可以看到我们养的马儿正安详地吃着牧草。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脑海深处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听到自己自言自语地说着:“好了!罗素,我准备好了。我想知道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其实我并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但我知道这是让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了。突然,我看到一条琥珀色的光线从我眼旁掠过。那是一颗闪亮的流星,它先冲向东方天际,然后笔直地划过北方,接着又奔往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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