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影龙脑中飞快的转着,今天这事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知道的历史,难道张皇后对丈夫失望之后,把情移到比她小四岁的朱由检身上了,在后世,就是相差几十岁的老少恋多的是,就是这个时空,皇帝没几年就选一次秀女,年龄差距也不小,朱影龙有现代人的思想,年龄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他难以接受的是,张皇后居然对丈夫的弟弟产生了情,这在皇室来讲,绝对是大大的丑闻,朱影龙顿觉自己现在是被放在火上烤,但感觉上却是手足冰凉,一冷一热之间,朱影龙脑门上顿时冒出了一层细汗。
“由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张皇后眉头一皱,把上身往朱影龙那边倾了一些,发现了朱影龙似乎有些不对劲,轻声唤道,两人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屏退了左右,须臾不怕被人看见。
“哦,不,姐姐,玉佩乃是你心爱之物,臣弟,不,由检断然不能接受。”朱影龙颇有些慌乱道,在张皇后面前,他觉得自己就算活过了二十五年,还就是一个弟弟。
张皇后眼圈煞是就有些红润了,道:“姐姐知道了,你娶了三位王妃,心中早已将姐姐忘却脑后了,如今姐姐的一点心意你都是推三阻四的不敢接受,你这一去,姐姐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姐姐就是怕你把姐姐给忘了,这才将这块玉佩送与你,盼你不要忘了姐姐,哪知道人还没走,心中就已经将姐姐抛诸脑后了。”
听完张皇后的一通哀怨的指责,朱影龙浑身如同被水洗过一般,前心后背全部湿透了,这完全是情人之间的离别的话语,而现在却在叔嫂之间说了出来,朱影龙如果还听不出来这张皇后对朱由检大有情义来,他真的是要跳金水河了,只不过他现在不是以前的那个朱由检,把这笔糊涂帐算到自己头上来,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朱影龙的心情是糟透了。
再一次开口说话,朱影龙发现自己的嗓音居然有些沙哑了,这可是真要命了,男人的嗓音要是沙哑了,对女人来说就是情动的征兆,所以听起来就是没有情意的话也变的有情了,没有办法,他已经张嘴了,不能不说,道:“姐姐,你不要怎么说,由检并未忘记姐姐的关怀,只不过这玉佩太贵重了,弟弟实在不能要,如果的别的东西弟弟绝对不会推辞的。”
张皇后也是一个聪慧之人,一听就明白了话中含义,朱由检这一要离开,自己就有些乱了方寸,但送出的东西可以拿回来,送出去的情意可拿不回来,这叔嫂之间本来没有什么,但天启帝宠信魏忠贤,“奉圣夫人”**宫廷,虽说还不至于冷落了她这个皇后,但深宫寂寞,丈夫沉迷于木匠活,自己也只能找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叔叔说话了,一来二去,就有了情,朱由检坠地昏迷,她还偷偷哭过,后来醒过来之后,人却变的痴痴呆呆的,她不只哭过一回,还不断的念经替他祈福,接着朱由检大婚,梦里泪满香腮,这一突然要去封地了,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刚明白什么是相思的张嫣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朱由检,一是表明情意,二是了断了这段不为人知的叔嫂恋,这可能是自己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了,离京之时就是情断之时,朱由检走后,她还是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朱由检就真的是她的叔叔了,没有其他的了,坚决又递了过去道:“这是姐姐的心意,由检你不必推辞了。”
朱影龙没有办法,只得收下这令他难以说清楚的深情。
情断之时又是一段新的恋情的开始,因为他不是那个朱由检,而张嫣的命运也会因为他而改写,会吗?这个可能会把自己扶上帝位的美女,自己将来该如何面对呢?朱影龙带着佳人的玉佩,满怀惆怅了离开了紫禁城。
朱影龙不住的把玩手中的玉佩,这件事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意外,就算有人知道这件事,恐怕也不会在史书上写出来,毕竟张皇后与朱由检之间止乎情,发乎理,没做出见不得人的事情,后世的那些史学家们也绝对会想不到崇祯皇帝会和懿安皇后之间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恋情,那后来极力住朱由检登基背后的原因就值得玩味了,唉,乱套,全部都乱套了,历史还是那个历史,但却不是朱影龙认识的那个历史了,朱影龙收起这块令他烦心的玉佩,找王承恩商量营救熊廷弼的事情去了。
周淮安为报恩,自然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了下来,不过此事过于凶险,他要在换进去的死囚死后才能离开锦衣卫,所以一切都要安排的滴水不漏才行,熊瑚的哥哥熊兆琏也被朱影龙收归手下,熊瑚知道后已经晚了。
至此,熊家兄妹已经完全被朱影龙掌握了。
紧接着内廷消息传来,魏忠贤以《辽东传》中为熊廷弼歌功颂德为理由,诬陷熊廷弼意图谋反,已经被判了死罪,不日就要问斩,消息传来,朱影龙决定在自己离京的前一天晚上将人换出,然后藏在车厢中跟自己去封地开封,有周淮安协助,很快就找到一个非常相似的死囚,许以重金给他的家人,自愿代熊将军去死,用假死的方法带出监狱,等待那晚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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