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的时间,定在了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因为只有在夜幕的掩护下,攻打叹息之墙的部队的损失才会小一点。
临近出发的时候,秦宁忽然有些儿女情长,拉住陆凌的手,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凌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有兄弟间那种浓浓的手足味道,才会在可能生死相隔的时候,有这样的依依不舍。
“军师放心,陆凌定不负军师厚拖,今夜定拿下叹息之墙!”陆凌目光炯炯有神,他心中明白,秦宁的意思绝对比表面上看起来的多。
秦宁重重摇摇陆凌的手:“好,我等你旗开得胜,记住,活着回来。”
陆凌心中泛起了无限的温暖,曾几何时,那种生离死别,无线牵挂离陆凌是那么的遥远,因为没有人会这么在意自己。
现在,这种有人挂怀的留恋感觉又回来了。
陆凌压抑住心中的激动,轻轻推开秦宁的手,深深一躬,一转身,大喝一声:“出发!”
别人可能听不出来,但秦宁却是能够听出,在陆凌雄厚的吼叫声中,有着一丝丝的颤音。
一万攻击部队,在陆凌的带领之下,悄悄接近了缓坡下面的第一道城墙。
这道城墙的外面,是不设防御的。
掩护攻击部队的重炮营,早就毫无忌惮摆好了阵势。看到陆凌进入到了位置,大炮齐声怒吼,一道道火舌扑向了第一道城墙。
石头墙体,转瞬间就成了石头渣子,漫天飞舞。仅仅是一个伦次的炮击,第一道城墙就轰然出现了一个五丈多宽的口子。
“弟兄们,冲啊!”陆凌把战刀高高举起,下达了攻击命令。
哗啦一声,一万人的部队,潮水一样涌入了第一道城墙。
从缺口进入到城墙里面,马上分成两队,一左一右,进行清场。
不过,这里并没有什么好清理的,六个瞭望哨里的人听到第一声炮响,就撤回到了第二道城墙里面。
这个时候,还是重炮营最忙活,因为攻打第二道城墙,还需要重炮火力。
所以,接到陆凌发出的清场完毕的信号后,重炮营和前来协助的一些人,赶紧把重炮往里面搬。
足足搬运了两个时辰,重炮营才在第二道城墙下摆好攻击阵列。不容喘一口气,马上就下达了开炮的指令。
因为第二道城墙有三个大门,所以炮火的火力集中到了这三个最薄弱的地方。
轰轰轰轰……
一个射击轮次下,三个城门轰然倒塌,重炮营马上调整射击诸元,把炮口对准了城墙上守卫的士兵。
轰轰轰轰……重炮进行了覆盖式的炮击。
按照正常的标准,对这样的城防射击覆盖,有一个弹药基数也就够了,但秦宁为了尽量减少部队在这里的损耗,特意命令在这里要进行两个弹药基数的饱和覆盖射击。
多了一个弹药基数的覆盖射击,城墙上别说是人了,就是整个的城墙,都下去了一大截。
重炮停止射击后,陆凌命令攻击部队顺着城门进入到了最后攻击的区域里。
在攻击叹息之墙上,陆凌是有着充分的思想准备和战术准备的。
就拿攻击队形来说,一般都是成散兵线一起扑向敌人的工事,这样一来,敌人的炮火就会覆盖打击,只要付出了足够的人命,总有能够躲开炮火的士兵冲到城下。
可陆凌的命令却是独树一格,让一万人分成两队,每一队都是兜了一个大圈子,沿着敌军炮火射程的覆盖线为圆弧,切着往里走。
这样做,表面上看是十分笨拙,攻击的距离加长了,但仔细一分析,却是融合了很大的智慧的。
因为这样行进,敌人本来是覆盖式的重炮覆盖设计群,就会出现有的重炮射程里根本没人,而有的重炮射程里,就是人数众多。
这样前进攻击,等同于把敌人的火炮数量减少了,而且行军路线是切着重炮射击射程走的,只有在接近城墙的时候,才会落到射程之内。这样,就会极大减少被重炮打击的概率。
叹息之墙上的守军,眼见第二道城墙被攻破,正摩拳擦掌等着攻击部队过来送死,却做梦也没有想到,敌人居然是这样的攻击。
沿着两翼加长行军路线,中间空空如也,那些火力点在中间的火炮射手,都把眼睛转向了指挥官,这不是兄弟不卖命,总不能对着空地开炮吧。
叹息之墙的指挥官,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将领,是西戎破手下的得力干将孔眠。
孔眠一看到这种情况,就知道负责指挥攻击叹息之墙的,一定是个经验十分丰富,且对叹息之墙有着深刻研究的极为难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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