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可能,我去喜盈门超市问了,面点工都3000加提成。你以为还是在长春的时候啊,一个月三百的车间主任!”
旁边的王萍附和道。
“爸,现在就这样,没办法,学技能的人越来越少,现在基本是大陆在技术工种上最断层的时间,年轻人根不上您当年的脚步了,知道吗?那些真正干活的,吃苦的,年轻人都不学,都喜欢在写字楼里找个公司,哪怕是混日子,哪怕是当保安,也得找个有门岗的,让他们趴到车底下去修车?去洗车?天天油呼呼的,邋遢的劲,谁愿意干?所以人工就出现了一点扭曲性的增长,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就造成了现在物价变态高的局面,商家肯定得把人工的费用加到卖家上,让买家来承担,对吧?否则没利润空间,谁还洗车啊?你十几块钱的洗车,够给人开工资的吗?”
张锐继续说道,“要走高端,咱就玩渤海最高的,据我所知,现在渤海算是高档的就那么两三家,有个叫百年超群的不错,开了七八家分店了,就是做高端车行,洗车是五十,精洗八十。咱不用太高,洗车四十八,精洗七十八,咋样?我给你们引进一套意大利的纯进口净化无沫洗车设备,到时候把店重新装潢一下,直接打造起来,年销量起码也得破千万,否则没法混。”
“啥?你没喝多吧?说的什么污七八糟,洗个车就七八十,谁还洗啊?下午去我那保养的一个吉利,保养完才一百多,这洗个车就八十,他会去吗?”
张启刚惊愕的说道。
“哎呀,你个死老头,咋听不明白呢?咱走的是高端路线,指望吉利去干啥,咱是拉那些什么玛莎,什么莱斯的车主去,赚他们的钱,人家不在乎钱,你服务好,洗的好,环境好,就够了,对吧儿子。”
王萍已经懂行了,对张锐提出的新观念很是喜欢,她都有种去尝试一下的冲动了。
“对,就是这样,我妈理解的很到位,咱现在能垫的起钱,放心,要干就干大的,一年赚个十万八万的,还不如在家歇着养鸟。”
张锐倒不是口气大了,是确实对当下社会的游戏规则看的比较透,现在就是大鱼吃小鱼的年代,那些小门头,小店的生意会逐渐被大店给吞并,指望那些大店懒得要的吉利客户去养小店吗?能付的起人工费吗?难道要老张,老爹,铁子叔三个老头去亲自洗车吗?那不让人笑话。
何况人家一看是老头,也懒得来啊,影响心情。
现在就是这样,很多商家都巴不得让年轻女孩穿着比基尼去洗车,超过三十五岁的根本不要。
“口气还不小,年轻轻的刚闯荡了几天,就一口要教育老子的做派。”
张启刚虽然觉得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但心里肯定不能全部服气,要是全听你的,老子这么多年白混了?
还下的来台不?
“没有,没有,就是一些现在流行的元素,我大体给你说说,你可能平时很少去关注,去留意,毕竟咱搞车行,不是做慈善,目的就是赚钱,还要赚的舒心,赚的痛快,是吧?所以,得提前考量好市场,做好准备,有自己的定位,最重要,现在做买卖的,就怕不知道自己要干啥,上来一通打造,弄好了,才发现自己做的四不像,高不成低不就,低端的打不过,人家经营多年,底子深,高端的拼不过,没那资金,没那路子,到头来,房租都交不上,现在看看商业街上的那些新店,有多少是在转让的了,能留下的还是那些开了二三十年的老店,不管啥时候都能吃住劲。”
张锐说道。
铁子赞佩的拍打着张锐的后脊,却引的他疼的咧起嘴,“怎么了?锐。”
王萍见状紧张的看着儿子,“哪疼啊?”
“没,没,就是有点痒,我挠挠就行了。”
张锐忙调整后脊,现在不碰已经不碰了,但伤口触到还是很有感觉的,“对了,铁子叔,我派两个年轻机灵的兄弟去车行当学徒吧,你们好好带带他们,都是技校出来的,汽修的底子还不错,人也老实能学,毕竟这些事,以后你们也不能总亲历亲为,得当老板啊,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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