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哈,得注意影响。”
光哥想了一下便把土豪金5s收起来了,眼光撇到角落里没跪的两个中年汉子,冲鞭子使了个眼色,随后便是一阵凛风袭过,鞭子扛着开山刀直接就劈在了俩汉子中间缝隙后的船栏上,木质护栏被切陷了七八公分,发出一声震响,跪在地上的小孩都吓懵了,不敢朝这边看,这要是砍在人胳膊上,且不得直接劈碎了啊。
“咋么着?膝盖骨很硬呗?”
鞭子混迹底层社会多年,泼皮玩赖是他的强项,手段多的是,想收拾这俩愚忠的汉子,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我们没下跪的习惯。”
俩汉子异语同声,不屑的看了眼鞭子,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什么。
而此时阿明已经被拽了上来,在海里足足侵了两分钟,仗着从小是渔村长大,洑水是最基本的技能,不然光是船身击出来的浪花早就给他呛死了。
阿明像个泥鳅一样,身子挂在护栏上,大口干呕着,粗气喘的都快覆过马达声了,裤腿里哗啦啦流出几条小鱼,整个人狼狈极了,看着眼前的状况,只有跟了自己最近的俩兄弟没跪,心里也是一热,感动万分,但他不能眼看着兄弟被欺负,男子汉能屈能伸,他作为船长不能就这么从了,那也太给辉哥丢脸,但其他人没错,他们只是来打工赚钱的,没必要扛着。
“贝贝,棋子,你俩跪了。”
阿明稍稍缓过来,便嚷了起来。
贝贝,棋子也怕,他们也只是寻常人,家里也有妻儿老小,一个月一万多的辛苦费拿的并不轻松,但他们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如果不是阿明把他们从渔村带出来,他们永远是见不得世面的纯渔民,别说现在都已经打算在渤海买房,把家人从南方接来了。
“明哥!咱凭啥?”
贝贝生性莽撞,从小身子就硬朗的很,搁平时自己能撂四五个,但今天对手是拿着家伙来的,他知道不敌,一直在极大的克制自己的冲动。
“草!还他妈凭啥!”
鞭子哥听后恼了,用刀背一刀就甩在了贝贝的膝盖骨上,打的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而后鞭子又冲远处阿明身后的小弟嚷道,“还墨迹啥,再给我扔进去,不说出东瀛那边的供货商,别他妈弄上来。”
孙玉光可不是白来玩的,他的亲表哥可是黑山,他若只打劫点武器回去,可有点丢面,但若是能把隐秘性极强的东瀛几个武器供货商问到,那就妥了。
黑山哥早年跟东瀛那边打交道的时候,有点贪图蝇头小利,东瀛那边不太爽就换了人,搞的现在黑山哥在这武器这个领驭要想进口就得绕上一个月的海路去印度甚至是以色列才能搞到,这他妈成本就高的离谱了,利润基本没了,所以这么多年,北海港口完备无缺的这种大港口,黑山主控的有声有色,可就是独缺武器这一项,要知道这在任何一个港口都是主流的存在,丢了这一项,无形中不知少赚多少钱。
黑山几次想再联合东瀛搞,但一个是抹不下面子,二是东瀛的山口组太牛逼,根本不是他这个等量可以比拟的,惹不起。
阿明刚缓过来,便又被丢进了海中,棋子伏到护栏上呼喊着,“明哥,明哥!”
扑通一声脆响,人再次扎了进去。
“我草!明你妈啊还明哥!“
鞭子哥一脚高抬腿就劈在了棋子的后颈上,将他整个人压在护栏上动弹不得,而此时贝贝已经彻底无法控制情绪了,拼就拼了,这么弄迟早被人折腾死,还不如豁出去试试,有武器怕啥?死就死吧,死了也比这样被羞辱强!
“我弄死你。“
贝贝在侧面轰的一拳砸出,带着强烈的旋风呼啸而来,直击在鞭子哥的下颌骨处,贝贝从小就调皮捣蛋,渔村的孩子被他虐了一遍又一遍,打架非常讲究击打位置,很多地方打十拳打几十拳都没事,但有的地方打上一拳甚至一巴掌就足够致命了。
鞭子哥虽有提防,但架不住贝贝这狂躁的一拳,整个人直接飞挂出去,撞在旁边一排跪倒的五个小孩身上,而后又弹出去数米,磕在护栏下,脑袋正巧磕在索绳钩上,后脑被划了个口子,血趟了一地,整个人在地上来回翻滚,低吟惨叫,看上去像犯了羊癫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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