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出击并不是高哲的强项,况且,面对的是一个胜率不高的赌局,但高哲已经厌倦了静观其变,厌倦了一次次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他想切实地依靠自己的能力做点什么,至少,他想证明他高哲有这个挑战命运的勇气。想了许久,他将离开警校后的生活在脑海里回顾了一遍,有痛苦,有泪水,但更多的却是未解的谜团,他如何ォ能从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中找出关键的那根线呢?或许,他需要找到一个突破点来揭示这个迷局。然而,在他的回忆中,阿康和四眼文算是最为强劲的对手了,总是与他纠缠不清,还处处想置他于死地,可仔细一想,在与阿康和四眼文为敌的日子里,四眼文与他的接触不少,可阿康一方却只是派出小段来兴风作浪,他自己却很少露面。严格意义上讲,他与阿康正面相对的次数不过只两次,一次是与阿康手下激战过后阿康流露出“收编”他的意愿,另一次则是在星星酒吧里阿康以自己为目标想要“清理门户”。现在想想,与四眼文的凶残与阴险相比,阿康可是“善良”多了。最起码,他会直接表示出对自己的仇视与忿恨,会真刀真枪地打招呼,不会拐弯抹角地设计陷害他。而联想到处心积虑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小段竟然跟与“大头”是一伙的,他已眼见为实,并且小龙虾哥哥那与毒贩有关的磁片上也曾提到过“飞鸟夜总会”的字样。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阿康很可能就是与龙虎帮交易的上家,也就是“大头”背后的老板。不过,以阿康的性格,并不是习惯于藏匿幕后、运筹帷幄的人,是以,这看起来很明朗的线索,却让他心中极为动摇。思来想去,他终是决定去找亲自去找阿康要答案。
夜色很浓,明知道身后有人跟踪,高哲却还是假装毫不知情地往飞鸟夜总会走去。他并不知道阿康此时人在哪里,但他知道,只要他去了飞鸟夜总会,阿康一定很快就会知道自己想见他。果然,当他霸气地找上飞鸟夜总会的新任老板并将他的几个手下打到爬不起来,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阿康的手下就站到高哲面前,要带他去见阿康。高哲当然不知道阿康专门让手下跟在自己后面寻找时机将他掳走,所以,当他主动提出要见阿康的时候,那些人的表情并没有想象中震惊。
或许是因为阿康的手下也听说了高哲是未来的**驸马爷这个传闻,并没有对高哲推推搡搡的,反而还很是礼遇,这一时让高哲不太习惯。但正如他预想的一样,进了大门,他就直接被带到了阿康的练功房,而阿康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正在做着热身,那超乎寻常的爆发力与他脸上僵硬的线条显露出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看见高哲,阿康将手上的哑铃往旁边一放,起身拿起毛巾擦了擦汗,然后,将毛巾随便往身后一扔,冲着高哲冷笑起来,“高哲,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听我的手下说,你是主动上门来找我的,怎么?新账旧账一块算,你还嫌死得不够快么?”盯着高哲,他的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康哥,我很想很有种地说,我既然敢来见你就没打算活着走出去!”看着阿康脸上的冷冽,高哲苦笑,有点悲凉的味道,“可我不想自欺欺人,也不想说那些冠冕堂皇的骗鬼的话,我高哲可能该死,但我现在还没活够,真不想死在这儿!”没有忽视阿康脸上对自己贪生怕死流露出的鄙夷之色,他继续道,“当然,我来之前就知道,只要我踏入这里,我的生死就已经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要杀我如同捻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但我虽然怕,却还是来了——”阿康的脸色似乎和缓了些,高哲的话他已听进了部分,少有的耐心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我之所以来找你,是想确认一些事,一些与你康哥有关的事,当然,我不知道为了这些事而把自己的性命赌上,是不是合适,可我还是来了!人嘛,总是要偶尔做点疯狂的事,ォ能打破生命的平淡无奇!”高哲的语气里有些自嘲的意味,看着阿康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自己,脸上也满是困惑,他笑了笑,径直走到阿康面前,将外套脱掉,亦扔到一边,“康哥,你敢不敢跟我赌上一赌?”他近距离地与阿康面对面站着,眼里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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