苫哥,少他妈和众个龟三子废话,带了女的回去乐叫习裸着上身的一个小混混,斜着醉眼色迷迷地盯着孟秋兰,不仅肆无忌惮地大放厥词,甚至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掂在手上,抛上抛下,玩杂耍一般。
如果说,那个黄毛仅仅是口舌调戏,那么,这就是**裸的人身威胁了!
说句心里话,今天孟秋兰进省相会,王学平的心情非常不错,他不想坏了相聚的良好气氛。
身为掌握着全市数万干警的堂堂局长。王学平也确实不屑于和马路边的二流子一般见识,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好家伙,他这边不想惹事,对面的二流子居然妾动打上门来了,叔叔可忍,婶子不可忍!
王学平探手伸进包里,右手抓紧了那只七七式手枪,悄悄地上了膛。
做好了防范准备之后,王学平不露声色地用左手摸出大哥大单手开始拨号,准备打给市局值班室,右手则始终藏在包里。
只要二流子敢动刀子,王学平就敢动枪,罪名是现成的,暴徒公然袭警,企图抢枪!
笑话,身为市局的一把手,想整死个把小混混,和掐死一只小蚂蚁没啥区别!
那位满头黄毛的所谓黄哥见王学平摸出了大哥大,嘴角抽*动了一下,脸上不由露出了讥讽地笑意:“我说,你是想打给分局呢,还是想找辖区的派出所?老子估摸着,你小子有两个臭钱,在道上多少有点小小关系,不过呢,这一时半会的。你小子恐怕也找不到所里的电话。老子好人做到底,就告诉你分局的报警电话吧,”
听了黄毛报出来的一组电话号码,王学平不由一楞。这个小黄毛不是一般的狂妄啊!
虽然没有经过证实,仅凭这个所谓黄哥一脸自得的神态,王学平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小黄毛所言应该非虚!
嘿嘿,这就有点意思了小原本一直不屑出手,认为胜之不武的王学平,在一刹那间,来了兴趣!
觉王学平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黄毛身边那个把玩着弹簧刀的小混混,以为将他震住了,猛一拍桌子,旁若无人地说:“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整个钱州市,只要是道上混的朋友,咱们黄三哥的干爹胡七爷随便句话,谁敢不听?。
如果说刚才王学率还不太在意的话,现在,他已经注意到了这个胡七爷。王学平凝神一想,猛然想起,在进入新世纪后的第五个年头,省城荐州市打掉了以胡子才为的本市最大的一伙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暴力团伙。
嗯,这个胡子才应该就是小混混嘴里的胡七爷吧?王学平仔细地想了想,据当时的报纸报道,胡子才好象在家里里排行老七,这就应该没错了!
趁王学平没留神的工夫,那个小混混晃到他的身旁,一把夺过了那部粗壮的大哥大。讪笑着递到了黄三的面前。
知道大鱼就在眼前,王学平心里反而不着急了,左手轻轻地拍了拍受了惊吓的孟秋兰的后背,示意她稍安母躁,右手则一直藏在小包里没动,食指轻轻地扣在扳机上,只要形势危急,就果断出枪,镇压暴徒!
接过抢来的那部大哥大后,黄三心里羡慕不已,立即就起了人财双收的歪心思。
黄三也拥有一部令人艳羡不已的大哥大,可是,傻瓜都知道。他那部原本两万多块的“大砖头,小羽四,已经落伍了,明显不如王学平这一部小巧玲珑的爱立信型大哥大其实应该叫手机才对。
“***,你不是想报警么?牛属,帮他给所里去个电话,就说我黄三的弟兄,让人给打了!,小黄三扭头吩咐说。
玩刀的小混混接过黄三原来的那部大砖头,随手就拨了几个号码,接通后,大咧咧地说:“江所长吧,我牛属啊,咳,啥牛哥啊,这可不敢当啊。这么回事,黄三哥在名人香辣蟹馆二楼,碰上麻烦了,让你快点带人过来!”
王学平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些人表演,对方搬出来的保护伞越强大,他就越容易有的放矢。
现在,胡子才的势力大得惊人,就连他干儿子手下的一个小混混都敢指使所里的领导,王学平有一种啼笑皆非的荒谬之感。
王学平心想,老百姓都说警匪一家亲。以前,他只是听说而已,今天却是亲眼目睹,看样子啊,警队已经到了非下狠手整顿不可的地步了!
放下电话小混混翘起嘴巴,恶狠狠地对王学平说:“等着啊,所里马上来人!”
王学平淡淡地一笑,说:“屁大点的小所长,怕是不够资格管我的闲事吧?”他故意要引蛇出洞。
眉头一挑,黄三气乐了,冲着王学平冷冷一笑,嘲讽道:“哟嗬,看你小子不出啊,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连所长都不放在眼里了?好,老子今天就让你小子开开眼,长长记性。”他心想,反正面前的这个小白脸像是一只大肥羊,不宰白不宰。
黄三操起他自己那部老土的大哥大,拨了一串号码,“是谢局吧?我黄三啊,有卜胆二长了毛,敢砸我的场午。你要是没急事的话,赶紧甘刊看”那好,我在三同街的名人香辣蟹馆等你,不见不散”
王学平听黄三和对方说话的口气非常托大,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不禁有些奇怪。既然黄三称呼对方为谢局,至少也是分局一级的副职领导,看样子,事情的背后不那么简单呐!
撂下电话,黄三举起酒杯,一口扪尽,抹了把嘴角地酒渍,恶狠狠地对王学平说:“你***等着瞧,待会别吓得尿了裤子,哈哈他的身边的小弟们,立时出了一阵放肆的狂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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