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后,除了杨家村的村民们怀滞留在军用帐篷!斤的九个村子的村民6续返回了各自的家园。
至此,最紧张,也是最危险的抢险救灾工作第一阶段基本结束。
经过实地考察之后,从省里下来参与勘察论证的专家们一直认为,由于山体大面积滑坡,杨家村概以上的农田和建筑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其原址完全不具备重建的要求。
王学平询问周达:“老周,你看这些村民应该怎样安置?”
周达想了想说:“县长,您非常了解我乡的情况,说句心里话,几十个人倒也好安置,杨家村上上下下两千多号人,我上哪里去找这么多耕地和宅基地?”
王学平也知道周达说的是实情,这个时代的农村,在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之后,李官乡的土地除了一些山林之外和小型的矿产资源之外,几乎全部都被分配到了农民的手中。
“呵呵,哪有一开口就诉苦的?不管哪个村,都是你治下的老百姓,总得让他们有口饭吃吧?”王学平知道周达是想要滑头,就故意挤兑了他一下。
周达叹了口气,说:“县长,我能有什么办法?乡里的条件十分有限,安置的余地不大,一共二十个村,哦,不对,现在只剩下十九个。村了,每个。行政村顶多安置十来户吧。这已经是极限了!”
王学平点了点头,耕地和宅基地对于这个时代的农民来说,等同于他们的命根子。
按照王学平的理解,周达所说的安置,其实就是采取行政命令的手法,强行压各个行政村的村委会接收一小部分来自于杨家村的村民。
“你的意思是,在全县范围内进行安置?”王学平不想和周达打太极,索性把话挑明了。
周达点了点头,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乡里无论土地还是财政收入,都极其匿乏,吃饭都不够,哪来的钱搞安置”
王学平摆手制止了周达的抱怨,笑道:“我知道的,这一次你们乡损失比较大,家底几乎都被搬空了。这么着,你打个报告上来,我批你二十万,这样总行了吧?”
原本愁眉苦脸的周达听了这话。心情一片大好,笑逐颜开地恭维道:“县长,我就知道您一向体贴下情,最了解我们基层干部的难处”
“我知道你们乡安置这么多灾民有难处,这样好了,你还是打个报告上来,请求县里帮助解决这个大难题。”王学平的心里已经有了定见,问周达的意见,只不过是想把整个手续写完,不留下话柄。
周达一心只想甩掉几千张吃饭的嘴,见王学平把这个烫手的烂山芋给接了过去,他心里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
形式上解决了这个大难题之后,王学平端起茶杯,刚凑到嘴边还没喝,却见周达贴着他坐了下来,神神秘秘地小声说:“县长,我可听说了,您马上做这个了!”
周达竖起了一根大拇指,那意思很明显,是说王学平即将被提拔为县政府的一把手了。
王学平喝了口茶,故作惊讶地反问道:“老周,你是从哪里弈来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呀?”
“县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对我保密啊?”周达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觉没闲人在屋里,接着又说,“不瞒您说,我一个亲戚就在市委组织部里工作,他告诉我说,市委书记办公会已经达成了一致性的意见,由您来主持县政府的全面工作。
我想的话,等常委会走个形式之后,市委组织部很快就要下文了!”
之前,市委书记办公会开会的情况,严明高已经详细地告诉了王学平,他很自然地了解到了许多内情。
只是,令王学平没想到的是,周达这个小小的乡党委书记,竟然消息如此灵通。
难怪有人说,官场上那是藏龙卧虎之地,个中的关系错综复杂瓜横枝蔓。一个看似很不起眼的小官,也许,在其身后就站着一尊庞然大物。
“老周啊,你行啊,我都不知道的消息,你都给搞清楚了!”王学平只是开玩笑,却始终不露一丝口风。
要知道,尽管市委书记办公会已经通过了,可是,只要市委组织部一天不正式下文,任何事情皆有可能生。
王学平还记得,邻县的一个县委党群副书记,经过市委常委会研究之后,已经决定出任县委书记。市委组织部的任命文件也已经打印好了,并且加盖了鲜红大印,就等着第二天上午正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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