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接着一辆的军车。源源不断地驶入了乡政府大院。吼”大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以至于后面的军车只能停在马路边上。
这时,只见一条熟悉的身影,从第一辆军车上面,钻了出来。王学平定神一看,敢情张文天亲自赶了过来,他二话不说,冒着瓢泼大雨赶紧迎上前去
“张兄,你怎么亲自过来了?”王学平尽管已经猜到了张文天送人情的想法,心里却也不能不感激,什么叫作雪中送炭,这就走了。
“学平老弟。军地共建可不仅仅是嘴巴上说一说就算了,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嘛。关键时宏不顶上来,那怎么行呢?”张文天豪爽地哈哈一笑。抬手拍了拍王学平的肩膀,“咱们兄弟之间。废什么话呢?”
王学平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笑道:“那是,你是我大哥嘛。”
大雨之中。张文天眼神一闪,意味深长地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办正事要紧,那些虚的东西,就不必多说了。”
王学平领着张文天进了乡党委的会议室,站在门口的柳银河也知道王学平和张文天的关系不浅,伸出双手,笑道:“张部长,你再次承担了及时雨的重任啊!”
“是县局的柳局长吧?”张文天握住了柳银河的手,轻轻一搭,就缩了回去,扭头问王学平。
“张兄真是好眼力,是柳局,我的一位老大哥。”王学平很有技巧性介绍了他和柳银河之间的关系。
张文天冲着柳银河点了点头,表示了亲近之意,柳银河心里明白,张文天压根就没有把他这个一局之长放在眼里。
王学平也看到了这一幕场景,类似张文天这种军方大老的子弟,只要不摆架子。就算是高看一眼了,没什么好苛求的。
屁股刚挨上板委,张文天就问王学平:“老弟。说说看,怎么安排
王学平抓过桌面上商量好的转移群众的计划,递到了张文天的面。
张文天接过计划书,一日十行地浏览了一遍,然后晃了晃手里的计划”笑道:“这是我见过的最完备的防汛计划。不错,有搞头!”
“这一次。我不仅带来了军用帐篷,还带来了一个工兵连。”张文天笑眯眯地望着王学平,补充说,“我和那些战士们,现在都听你的指挥了。”
王学平多少有些惊讶,张文天为了笼络住他。确实费了一番苦心。看样子,疗养院和干休所里边,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必须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王学平收拾起心神,笑道:“张兄,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张文天一把拉开了风纪扣,撸起袖子,骂道:“贼老天,外面下暴雨,里边热得要命。我说。老弟,你就别罗嗦了,需要我干的事,尽管说话。”
“张兄,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存,我们需要在空旷的地带,把军用帐篷尽快搭建起来,再把老乡们一一安置进去。”王学平说出了他的计哉。
张文天叼了支烟在嘴里,笑道:“我就猜到了是这么回事,所以军区的工兵连也给带了来。那帮兔崽子们,手脚麻利,干活实诚,度非常快。”
“是啊,张兄。你帮了我的大忙了。”王学平由衷地表示了感谢。
张文天单手夹住烟,脸色猛地沉了下来,怒道:“再搞这些虚的东西,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柳银河在一旁看得十分真切,他心说,这位张大部长,还真是会。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王学平现,张文天身上带有一股子匪气,想起来也有些好笑。出身老张家的子弟,居然带有土匪习气,真是不好说啊!
商量妥当之后。张文天走到会议室的门口,招手把省军区工兵连长叫到了身前。仔细地叮嘱了一番。那位连长复述了一遍张文天的命令之后,快步跑到达兵车前,下达了搭建帐篷的紧急命令。
李官乡的三所学校的操场被迅地征用过来,省军区工兵连的战士们,在学校的院内开始搭起了一座座绿色的帐篷,然后沿着大路一侧蔓延了开来。
事先得到消息,已经离开了家园的村民们,以村和家庭为单位,被一一安置进了军用帐蓬内。
这时候。派去采购食品和饮用水的郝刚带着十几辆大卡车,赶到了李官乡。
人多嘴杂的复杂情况之下,尽管出现了一些局部的小混乱,但整体来说,安置工作还是相对比较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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