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县里环有许多您的老部下。咱们俩都老了。他亿出出办?”王学平心里很清楚,如果跟着严明高进了市里,当上财政局长,反而限制住了他的展。
在南云县,无论是经济开区,还是风景旅游区,都浸透了王学平的心血。这段时间以来,王学平苦心培养出来的基本班底,也大多在这两个区里边。
更重要的是,王学平利用林洛施。已经投入了好几亿资金,他如果中途撤退了,自家的钱财就失去了最基本的保障。
几个亿的资金到在其次,王学平始终把自己的家乡当作是未来仕途的黄埔军校。尽管王学平有海纳百川的心胸,可是,现实也告诉他,在事业展的初期,还离不开乡土力量的支持。
人生有四铁关系,即:一起抗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乡土观念人皆有之,而且无论古今中外。“乡党”在官场上,始终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古语有云:亲不亲故乡人!
要想长远展,就必须不拘一格用人才,可是,如果连自己的权力根基都不牢靠,即使有容也不见得会乃大!
“你说的一点没错!”严明高叹了口气说,“可惜的是,我没办法带走更多的人!”
王学平即使见惯了尔虞我诈,却也心头一热。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到了关键的时刻,严明高最看重的还是他。
当然了,王学平不是老古板,严明高对他固然有感恩之情,恐怕借重的意图也不容小看。
人情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和提款机类似,在不继续添加的基础上,只能是提一次少一次,直到最终消耗殆尽。
即使立下了盖世奇功,王学平却始终谨守功高震主的古刮,保持着低调是福的心态。
这恰恰是严明高最看重的一点。如果王学平居功自傲,到现在,他很可能依然是一名副科级的经开区管委会常务副主任。
官场上无论多大的恩情,都可以通过提拔来抵消。按照官场上普遍的逻辑,王学平救了老严,老严因为酬功把他提拔了上来,这就算是还了所欠的大部分人情。
令严明高感到惊喜的是,王学平不仅不骄傲自满,更成了他最得力的心腹。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么一来二去的,就形成了目前这种共存共荣的互助局面。
“严叔,我想的话,绝对不能让您的老部下有怨言。我知道,继续留在县里,确实面临着很多难题。不过,如果我留了下来。人心也许不会散。毕竟,我相信,副厅级绝对不是您在仕途上的终点。”自从知道了严明高要走的内幕消息,王学平早就活络开来,在他看来。留下来,肯定需要面对来自于孟秋兰的压力。
可是,按照王学平的既定计划,如果暗中想办法把孟秋兰给摆平了。未来的前途却多了一条坚实的却又隐密的辅路。
不将全部鸡蛋放进了一只篮子里,王学平必须未雨绸缪。在官场上。多一张别人不知道的王牌,其实就意味着卓握了扭转乾坤的法宝。
严明高彻底地放了心,王学平的话,正好挠到了他的痒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理,不想提拔的干部,不是好干部。
在官本位的社会,一切待遇其实都是围绕着级别和实权来进行划分的。社会地位越高,影响力越大,随之而来的是数不尽的好处。
按照严明高的想法,如果王学平直接答应上调市财政局,他也会给予重用和倚仗。不过,王学平的大局感,必定会被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将来能否更上层楼,就不见得那么明确了。
如今,王学平主动要求留下来,帮着看守严明高的根基所在,怎能不让老严由衷地感动高兴呢?
“嗯,学平,直觉告诉我,孟秋兰很可能接任县委书记。不过,干部年轻化、知识化,已是我党不可逆转的干部政策。你好好干,有些事情我会安排好的。”严明高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王学平推进县委常委会。
两个月后的一个周一上午,按照县委办事先出的通知,南云县科级以上领导干部,在县委大礼堂内济济一堂。
“老刘,听说了吧,孟县长马上要干一把了!”
“这有啥稀奇的?三横一竖,那才真叫厉害。一年多点时间,眼看着就要成为县委常委了。”
“嘿嘿,你们俩落伍了吧。我可听说了,人家现在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了。一手抓帽子,一手钱袋子,左右逢源啊!”
“怎么说?难道是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不可能吧?”
主席台下,彼此熟悉的干部们,三五成群地凑在一块,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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