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他妈的,搞到最后,穆万森先生却跑到基隆,照舞女肚子上戳了七八刀urban,1873—1952)、佩里、刘易斯以及人格主义者、新托,最后还是绑赴刑场,执行枪决。当他杀了舞女的消息传出后,梁肃戎先生拒绝接见他,闻者无不叹息,不是为他叹息,而是为这个光明的起端势将昙花一现叹息。有些人曰:“对这种凶徒,修理修理他也不过分。”有些人曰:“如果没人管闲事,仍关到监里,岂不救了那舞女一命。”这些话都是夹缠话。可是,这些夹缠话却使人泄气,它使得梁肃戎先生们为正义而作的贡献。落了一场空,甚至成一个笑柄。这对追求人类尊严,改良司法,是一个无情的打击。本来可以流传千古,脍炙人口,成为光荣例证的案子,却从此再没人提矣,就是提也提不起来矣,穆万森先生死有余辜。
另一件使人扼腕的就是稻草人先生,我们把他和穆万森先生混在一起,实在不点不敬,而且也有点不伦不类。但有一点却是一致的,前已言之,由于稻草人先生暨夫人的奇异表现,从铁人变成稻草人,从亚洲铁人变成亚洲稻草人,使人由热情而冰凉,由兴奋而失望,于是有些人一经蛇咬,常怕麻绳,对纪政女士,已淡多啦,对吴阿民先生——那位继之而起的山地小朋友——也无人敢再提拔矣。有几次,柏杨先生提出建议,可以培植他呀,无不摇头曰:“算啦,算啦,你没见杨传广呀?”这句话也是夹缠话,但这句夹缠话,同样地也能使人有口难言。
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最大的罪恶不是他忘恩负义,而是那种使世人寒心的影响,这种影响使世人对善良的人性失去信心,因而窒息社会上蓬勃的朝气,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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