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啊,姓周的,把手举起来,我他妈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个王八蛋!”当望远镜里的三辆车掉头驶出一百多米后,洪涛把那支五连发端了起来,冲着电话里吼了一句,然后扣动了扳机。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估计在场的人里除了洪涛和江竹意之外,谁也没想到。那个叫丸子的年轻人正和江竹一起举起双手,伸着脖子往东边的灌木丛里张望呢,一百多米外车里的人也拿着望远镜玩了命的看。这时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声,在河谷中显得异常响亮。
可能是出于本能,也可能是出于长期的训练,那个叫丸子的男人不由自主的就把江竹意扑倒在地,动作非常麻利。但不知为什么,他们俩并没向高坡北面滚落,而是从高坡上消失不见了。
“坏了,赶紧追,可以使用一切必要手段!”几乎就在同时,姓温的中间人就像一只豹子,以和他身材很不相符的敏捷从车里窜了出去,大步流星的向高坡冲,身后还跟着另外五个人。
他的选择非常正确,如果这时不弃车,赶到河边的速度会慢上很多。别小看这一百多米距离,三辆商务车真还没人跑的快呢,开急了说不定还得误在半路上。
但现实太残酷了,这种地方不光车跑不快,人也一样。到处都是荆棘丛、土坑和石头,一脚踩不稳就得受伤,心情再急也没法全力奔跑。
等他们赶到高坡下,再爬上去时,能看到的只是奔流的河水中时隐时现的一个轮廓,到底是江竹意还是他们的同事都分辨不清。
“把枪放下,打不到了。你们俩个下河,其它人跟我沿着河岸追,注意尽量不要伤到丸子!”姓温的中年人掉头就往坡下跑,一边跑一边下达了新的命令。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同伴的执行能力也不可谓不迅速,从这一点上看,洪涛就知道碰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自己都得是跪的命。素质太高了,身体条件太好了。
可问题是他们能碰到自己吗?显然是不太可能了。唯一的机会就是水里那个人能把江竹意制服,那样的话自己这番折腾都等于白搭。
在水里制服江竹意,听上去好像不是太难,实际上却是难如登天。这个女人当年为了讨好自己,整天和水兵们混在一起训练,坚决不当另类。
如果去除天生的力量差异,自己和她在海里缠斗,最终活着的很可能是她。原因很简单,自己没动力,也就不用去和水兵们玩儿命,谁敢要求他们的船长和皇帝各项训练都达标呢。
“别笑了,快帮我一把,这个家伙差点把我拖死!”当洪涛把车挪到河道转弯处时,已经能看到河面上江竹意的身影了。她一会儿浮上来、一会儿又沉下去,很让洪涛担心。
不过最终她还是拖着一个人爬上了河滩,高一脚低一脚的在淤泥中奋力前行。后面那个人脸朝下被她拉着,一路上不知道撞上了多少块石头,估计脸都蹭没了,可这个娘们愣是没回头看一眼。
“我不能把自己搞得太脏,这样咱俩很容易暴露。哎呦活祖宗,你低头,对面还有人呢,万一一枪崩了你,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到这时洪涛就不着急了,让对面的人慢慢跑吧,河水里那两个追兵也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该小心还得小心,两个人弯着腰拖着地上的男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车上。
“后面的箱子里有角磨机,自己把手铐蹭断,他怎么样了?”挂挡、踩油门,车没趴窝!洪涛终于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也有心情去关心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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