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慈航孤独的坐在沙发上,几天的时间不见,钱慈航显得很憔悴,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几天的时间处理了十多个人,牵扯出一百多人,这些人每一个都与钱氏企业,或者说是与钱玉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钱慈航可以说是心力憔悴。
刚刚挂断唐豆电话的钱慈航见到唐豆出现在卧室里,只是看了一眼,就疲惫的呼了口气冲着唐豆说道:“坐到我身边来,陪我喝点酒。”
钱慈航身旁的小茶几上放着一瓶打开的红酒,两个杯子,酒只剩下了小半瓶,钱慈航自己的杯子里还剩下一点残酒,另一个杯子则是空的,显然是为唐豆准备的。
屋子里的烟味很浓,可是厚重的窗帘却把几扇窗遮得严严实实的,显然钱慈航是为了遮掩唐豆来此故意拉上的窗帘。
唐豆无声的走到钱慈航面前,伸手将钱慈航手指间的半截香烟捏出来捻灭在烟灰缸里,低声说道:“干爹,您向来不吸烟的,这东西还是少抽为妙。”
钱慈航苦笑了一下:“听你的。”
唐豆大步走向窗口,钱慈航开口提醒道:“阿灿他们安装了很多监控设备。”
唐豆轻声说道:“没关系,他们这段时间也累了,我已经让他们先睡了,这附近几里的范围之内没有人可以靠近。”
钱慈航无语的看着唐豆的背影,他不知道唐豆怎么令金灿他们那些精英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睡的,可是他感觉到唐豆的能力似乎比以前更强了。
走到窗前,唐豆拉开厚重的窗帘,依次将几扇窗推开。
清新的山风袭来,很快冲淡了房间里香烟的味道。
唐豆返回来坐到钱慈航身旁的沙发上,拿起酒瓶为钱慈航和自己添满了酒。
钱慈航苦笑着望着唐豆说道:“能跟你成为父子恐怕是我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是我拖累你了。”
“干爹,能跟您成为父子也是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情,您教会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我敬您。”
唐豆向钱慈航端起酒杯,在钱慈航酒杯的边缘轻轻碰了一下。
清脆的玻璃颤音响起,钱慈航苦笑着轻轻摇了一下头端起了酒杯。
这小子说自己教会他很多做人的道理,可是他却感觉反倒是这小子教会了他很多做人的道理。
仰头,钱慈航一口喝掉了满满的一杯酒,呼出了胸中的一口闷气。
唐豆拿起酒瓶又为钱慈航添上,不过却比刚才那一杯明显少了一些。
钱慈航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轻声问道:“豆子,我二妹她还好么?”
唐豆凝望着钱慈航说道:“干爹,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又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
唐豆原本是打算把钱玉婉交给钱慈航自己去处理的,自己出手去做这件事情,无论对错都是错,就算钱慈航明知道唐豆是为他着想,但是恐怕也会在心里怪责唐豆,毕竟,唐豆处置的是他的亲妹妹。
钱慈航呼了一口大气,睁开眼望着唐豆说道:“豆子,我还分得清是非,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处置的她。”
唐豆直视着钱慈航说道:“我把她送到了古代,我不敢保证她是否能生存下去,但是她永远也回不来了。”
唐豆没告诉钱慈航,自己把钱玉婉扔到了侏罗纪,在那种环境下,钱玉婉能生存下来的几率实在是微乎其微,就算她能生存下来,她的生存也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在侏罗纪,就算她能活下来,她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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