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惠的老家是郊县的一个村子,叫花村。村子不大,大多数青壮都跑出去外出务工,村子里就剩下老人和孩子,显得很冷清。路上碰见几个小孩,穿着虽不比城市里那么潮,但是也都干净标准某宝热款。
这边的村子生活条件不错,只不过种地也就忙那几个月,家里留一两个人照顾地,年轻的跑出去务工,所以显得冷清。至于家庭的年收入就算达不到国家标准的“小康”,生活却也富裕,没有什么压力。
环境好、生活节奏惬意、压力小、房价感人,就是生活不怎么便利,除了邮政之外,其他的包裹都不往这边送在,最多是到镇上的站点自提。
村子里的人修房子都是宅基地的模版,白瓷砖、大红门,门框上还挂着大红灯笼,不少修建起了小二层,有的甚至还修建了三层,虽然看起来非常的土嗨,但是瞧着倒也阔气。
加藤惠停在了一个破败的独院门口,残破的矮墙跟两边的堂皇格格不入,就好像一群苍狼中间混入了一只哈士奇一样,整个画风都不一样。
下了车,白薛迦一行人就受到了当地的热情欢迎。
热天气好热。
情下车就看到两条狗在快速的进行着造狗运动,一条黄,一条黑白。黄的是标准中华田园犬,黑白的骑在黄的身上,也是一条土狗,不过是混血,依稀能看出点来自不列颠苏格兰高贵的边牧贵族血统。
而在身后的另一排房子阴影下的小土堆上,还安安静静的卧着一只小黄,即使经过也只是漠然的瞥了一眼,然后一动不动的盯着一晃一黑两条身影,静静的盯着。
“如果这里能有一架钢琴就好了。”今井绿幽幽地说。
“要钢琴干什么?”白薛迦奇怪。
“爱的忧伤。”椎名真白道。
白薛迦看了下两人回味过来,众人相视大笑。椎名真白又拿着dv凑近了那两条不知廉耻的男女狗,寻找着合适角度。白薛迦一把抓着她的衣领,将她拎了回来。
“你干嘛?”白薛迦道。
“记录。”椎名真白很认真的盯着白薛迦回答。
白薛迦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她,走向屋子,说:“人家已经那么悲惨了,就不要将这份惨痛的回忆记录下来了,让它随风飘散吧。”
大门也就两人并排那么宽,黑色的漆皮已经掉了大半,只剩下残存的一点就仿佛顽固的老人斑一样与门融为一体,其他地方露出了被晒干的木头门,门上一圈生锈的铆钉,当中挂着一个门栓,门栓上用大铁锁锁着。
大铁锁上锈迹并不明显,跟门上留下的时光痕迹明显不同,应该是后来又换的。
可能是久经暴晒,木门内的潮气与水分早就被晒干了,剩下一堵干燥的柴火,所以木门并不如想象中的实木那么重。
加藤惠掏出钥匙,打开锁,拉开门栓,干燥的木头摩擦在一起,发出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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