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天空下的经济学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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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是曲还是直(1)(2/2)
    智澄说:“还是继续做人,但换个性别,成为女人吧。基本要求是不要在落后、动荡、、的国家里成长,最好是在全球最富裕的地区,中产以上家庭,父母有优良的教养孩子的方式。

    “再之后呢?你过完了下下辈子,上帝又问你,你下下下辈子想做什么?”

    智澄说:“请问他老人家能管到太阳系外吗?我想当外星人,不时派飞碟来趟地球!”

    大笑之后,我对智澄的回答作了一点深层分析:“下辈子,你想成为的,其实是你内心真正渴望的样子。你想尝试做个女人的感觉,对其他生活方式也很好奇,但因为你是个小心谨慎的风险规避者,所以考虑之后会选择维持原状。再下辈子你想成为的,其实是你现在本质上是怎么样的人。换个性别?你心理性别和生理性别有所区别吧?而且,你对自己现在所处的富足、自由、安定的生活状态比较满意。再之后,你的下下下辈子代表的是他人眼中的你。不管你是否承认或是否意识到,那就是他人看到的你的那一面。嗯,你神秘且隐藏自己,不可捉摸,不易亲近。”

    智澄听完我的分析后,定定地看着我,然后承认他是个双性恋者。

    我沉吟半晌,问智澄作为一个双性恋者是否曾经有过尴尬或者伤痛。他回答,最伤痛的其实不是被打压,而是被认为不存在。

    智澄开始和我讲述双性恋曲折而漫长的历史。时间可以回溯到美国的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在一片社会进步浪潮之中,激进女性主义里有一个派别叫性恋女性主义。她们高喊着“女性主义是理论,性恋是实践”的口号,就像是把对雇工关系的仇恨发泄在工厂里那些轰鸣的机器上的工人一样,她们认为女性受压迫的根源是异性关系,把那些有着异性恋关系的女性主义者称为“与敌同眠”。于是,这个派别内部开始分裂,一部分女性主义者转而投身妇联界,而另一些接受了“性恋者”的政治身份。在那个“政治正确”的年代,划清自己的身份是很重要的,所以即便那些异性恋的女性主义者,也以此来表明自己的一个政治上的立场。可是,到了后来,这些成为“性恋者”中的一部分人发现,自己对男性还是有的,渐渐明白了不应该因为政治而压抑了自己的本来的渴望。于是,这些人开始寻找自己的新的身份,打破了“非异即同”的二元对立的迷思,给自己了一个双性恋者的定义。

    女双性恋是出柜了,但是男双性恋者却还藏在衣柜之中,并没有认识到自己出柜的必要。直到艾滋病的出现和迅速的传播,双性恋者特别是男同性恋开始背上恶名。在美国,有一段时期内,医生和研究人员发现与这种病的患者有性接触的一些男性也染上了该病毒,于是他们认为这种病毒是只在同性恋者之间传播。但也有一些研究表明那是动物病毒传染的,或者更早时期就已经出现了艾滋病。但是,人们凭着未经证实的感觉和带着恐慌的想象,将艾滋病患者和同性恋者画上等号。现在,事实已经证明,艾滋病毒是没有“性倾向”的。双性恋者、异性恋者同样会受到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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