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例子是说明道理的最好方法,那就来看一个例子吧。假设我们一群人(比如说10个人吧)正合作从事一个团队项目。若我们每个人选择不努力(付出努力的代价为0),则项目的产出完全依靠自然的恩赐,可得到100元价值,平分下来我们每人会得到10元;每个人努力,都可以为项目增加10元的价值,这意味着大家都努力则项目总共可以增加100元价值,总价值达到200元,平分下来每人有20元;不过,凡是努力的人都需要付出努力的代价,比如努力的代价为3元。
在这样的假设下,如果大家都努力,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他都会得到20-3=17元的净价值;若大家都不努力,则对于任何一人来说,他都会得到10-0=10元的净价值。因此,都努力合作是对大家更好的结果。问题是:市场真的提供了恰当的激励让大家都努力吗?
回答这个问题时,我们得了解人们会怎么做出相关的决定。对于我来说,作为理性经济人的我是这样想的(边际分析方法):给定你们努力(或不努力)的各种情况,任何情况下,我若努力则多创造出10元的价值,但是这10元价值将会由10个人均分,我只能得到10/10=1元;而我努力付出的成本却是3元;因此,从边际上说,我不应该付出努力,不应该以3元的代价去获取1元的收益。很遗憾的是,你们每个人也都跟我想法一样,结果我们大家都没有努力,团队合作只得到了最糟糕的结果,每个人仅得到10元。
事后想想,若每个人愿意多付出代价为3元的努力,我们便可每人得到20元,即便扣除自己的代价3元,也有17元,超过大家都不努力的10元。但是这种美好的结果为什么没有发生呢?读者可以用上一章讨论过的“囚徒困境”博弈模型来解释。但这里我们可以发现产生这种“囚徒困境”的根本原因:我们每个人决策时,都是从自己的边际收益和边际成本的角度出发的,并没有从团队的边际收益和边际成本角度考虑。在这里,个人的理性与集体的理性发生了严重的冲突,因为我们在个人决策中忽略了自己的努力行为可以给他人带来的好处(想想吧,你创造的10元,有9元分给了大家,这就是给他人带来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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