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原而来的管道上,二十几个骑士恭维着两辆马车,踏尘而来。
进了介休城,这些人也不见停留,却是穿城而过,直奔城南的介山而去。
前车之上,一中年汉子与一少年人并肩而坐,默默无言。
外人可能以为这是一对父子,其实却是恰恰相反,二人不但没有血脉关系。而且,稳重自若、闭目娴静的反倒是那少年。
那中午汉子却是一脸的心浮气燥,好似生了痔疮一般,动来动去,看什么都不顺眼。
掀开车帘,远见前方山势起浮,显然介山就在眼前了。
中年汉子长出口气,心说,终于颠簸到头了。
可回头看了眼后车,立马又不高兴起来。
“哼!”猛的甩下帘子,对那少年抱怨起来。
“嘉彦这回是何居心?魏国公那老匹夫为何与我等同行!?”
“嘉彦”二字听上去亲切,可却是直乎名讳,甚是无礼。
韩嘉彦眉头微微一皱,心说,你不客气,我也没必要和你客气。
“宗球遁出京师,到西北来散心,又怎会绕过老国公的庇护呢?”
安慰道:“都是陈年旧事,也该放下了。”
哪成想,对面的赵宗球关心的却不是这句。
眼睛一瞪,“谁说某是遁出京师!?”挪了挪屁股。“某家只是在京中呆的烦了,出来透透气。”
“”韩嘉彦不接,心里却在暗自嘲笑。
秦家瓦子里得罪了唐子浩,要不是怕人家报复,你会跑到西北来?
懒得和他计较,“出京也好!父亲独自进京,却把嘉彦留在西北,就是因京师乃虎狼之地,呆久了并无好处啊。”
“嗯。”赵宗球点着头。“是没啥好呆的。”
“不过”撇着大嘴。“出来玩就玩,干嘛非往这么个弹丸之地跑?”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据说太原附近也有不少名胜景致,为什么偏偏跑上几百里路,到这介山上来寻乐子。
掀开帘子又看了一眼,远远看去,景致倒还算别致,但是特意跑一趟,却是多此一举了。
韩嘉彦却是没为其解惑,说了这憨货也不懂,反而添乱。
只等到了地方下车,带着他胡乱在山上转一圈,添两首馊词应付了事。
可是,哪成想,在山脚刚一下车,就遇到的状况。
眼见道旁另一架马车上也下来一人,四目相对,两边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对方。
对面车上的人更是神情不善的靠了过来,“你们怎么在这儿?”
赵宗球哪忍得了这个,瞪时就炸了。
“老子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废话!”对面的人也不示弱。“这是我本家所在,老子就应该在这儿!!”
“”
到底谁啊?
文彦博家里的文拓,和赵宗球一样,也是躲出京城避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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