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闻言,眼神深邃!,喃喃道:“你猜对了一半。”
潘丰好奇,“哪一半”
可惜唐奕却没有心思答他,反问道:“大辽泽州可有消息?”
“没有。”曹佾摇头。“泽州三十万守军,按兵不动!”
生怕误导唐奕,又道:“这不稀奇,那三十万辽兵是防范大宋的,他不敢动。”
“嗯。”唐奕认同。“那涯州军何在?”
“已经如子浩所令,登船待命了。”
“登船了”唐奕缓缓踱步,沉吟起来。
“哪一半啊?”潘丰还是不甘心,又问了一嘴。
可唐奕沉浸在思索之中还是不答,连曹佾也没心思与之磨牙,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唐奕。
曹国就很清楚,决定大宋国运的时刻到了
足足过了有小半个时辰,唐奕终于猛的一停,目光焦距一变再变,最后从喉咙深处低吼出声:
“电告涯州军,拔锚,起航!”
“目标东罗马!”
“子浩!!”曹国舅闻罢,几乎脱口而出,声音亦有颤抖。
“不需要再慎重一些吗?”
唐奕还是不答,只是轻轻摇头
与此同时。
塞尔柱帝国的铁骑已经在小亚细亚倒戈,大苏丹马列克沙赫御驾亲征,亲自督战,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占领小亚细亚,兵锋直指君士坦丁堡。
沙赫无比清楚,在大辽掠夺中亚,大宋扼住地中海商贸的形势之下,只有把东罗马的财富据为己有,塞尔柱才有能力在东方两个大国主导的世界里,争得一席之地。
而作为当世第二强国的大辽,耶律洪基一身戎装,跨马扬刀,驰骋在茫茫沙海之中。
在其左右,六十万辽军盔明甲亮,浩浩荡荡。
“启禀陛下!”
身边辽将上前奏报,“大军已出云州八百里,可仍不能滞怠,必须加紧行军。”
“否则落雪之前翻不过大雪山,就只能等来年开春了。”
耶律洪基闻罢,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一勒马缰,转马回望东方,停了下来。
出神地喃喃出声:“唐子浩到了这个时候,你也应该知道慢我一步了吧?”
“快点动起来吧,别让朕失望!”
目光一凝,“传朕旨意,安营、整军!”
东罗马,欧洲最后一块没有被汉学染指的土地,此时却成了山河图上最后一块肥肉。
天崩于旦夕之间,飘摇于雷霆之瞬,顷刻间,上苍抛弃了这片土地,好像全世界都要与之为敌。
西撒克斯王国在爱德华二世的带领之下,倾巢而出。老国王爱德华伫立城头,亲送出征的西撒克斯勇士。
一个邋遢文士傲然在侧,“此征东罗马,与其说是清缴教会余孽,倒不如说是欧洲百姓之福祉啊。”
“是啊!”
爱德华长叹一声,言语虽是认同,可语气却没那么高兴。
东罗马覆灭已经是定局,到时放眼欧洲,除了西撒克斯,他地尽属汉土。
而西撒克斯又如何自处呢?
喃喃道:“这也不单单是百姓的福祉,也是”
“西撒克斯的投名状!”
爱德华是聪明人,与其等着与大宋反目成仇,不如来个痛快
转向文士,却是行了一个汉礼长揖,“看在百姓的份上,到时候,还希望介甫在朝堂上多为西撒克斯争取一二啊!”
“这又从何说起?”王安石一脸惊讶。
可“淡然”回礼是什么鬼?
老王还装模作样地继续道:“陛下放心”
“大宋以礼安邦,向来宽善,就算将来欧洲大地只西撒克斯一国与宋异心,可是看在世代交好的份上,大宋也不会以大欺小,对西撒克斯怎么样的。”
说是安慰,可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而爱德华怕的就是这个,特么现在他活着,唐子浩活着,大宋是不会把西撒克斯怎么样,那我死了呢?唐奕也挂了呢?
保不准哪天,大宋天子看地图上有一块和大宋不是一个颜色,心里不得劲,打个哈气就把西撒克斯给吞了。
到时候,却是要连累子孙受亡国灭种之苦了。
长揖到地,毕恭毕敬。
“介甫万不可再说此言,我西撒克斯归宋之志不渝,望介甫成全!”
“这”王安石面有犹豫。“陛下想好了?”
“想好了!”
“不后悔?”
“不后悔!”
“可不是大宋居心叵测强占汝国啊!”
“不是!!”
“那好吧”
王安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安石尽力相助。”
“”
唐奕要是在这儿,非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不可,王天真到底不是俗人,走到哪儿忽悠到哪儿。
估计唐奕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把老爱德华忽悠成这个熊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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