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斗不过。当年先帝西去,为了安抚上下,你宽待于他,并没有赶尽杀绝。”
“如今之势,唐子浩更是如日中天,空前绝后,魏国公不傻,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又跳出来,以卵击石呢?”
“找句话说,他已经顺从了六年,安安分分了六年。以他的表现,你也好,官家也罢,介不介意在他百年之后还他一个好名声,进而还赵廷美一个好名声呢?”
“”
唐奕彻底无言,一味想着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倒是真没有老师看的透彻。
“那老师觉得,今日要追封的奏折既然不是魏国公主使,用意又何在呢?”
“那是一种试探。”范仲淹坦然道。“拿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试一试官家是什么反应,你又是什么反应。”
看向唐奕,“这种事,这些年你见的还少吗?”
“”
“我的傻孩子啊”范仲淹苍声一叹。
“哪有什么幕后主使!?哪有什么到底是谁?”
“你,还有你的支持者,挡了所有人的道!”
“不需要密谋,更不需要主使,人心都是自私的,自然而然就有人要站出来为自已搏一搏了。”
“”
见唐奕还是低头不语。范仲淹继续感叹。
“今日在朝上,那一本上去之后,没人反对吧?没人为太宗说一句话吧?”
“这就是人心,只要一个引子就可以了。“
“咱们疏于管教后代也好,你布衣上朝也罢,许出去的那是将来”
“可总有人等不及,想要现在!”
唐奕终于开口,“可是,弟子没有退路!”
“所以!”范仲淹加重了语气。“非要给你找一个对手。”
“那么,这个对手不是内臣,不是外敌”
“而是人心法则!!”
“是规矩!”
“是道!”
“处世之道!”
“你赢得了吗?”
“赢得了吗?”
唐奕茫然的往前走,恰好行至山门处。
文圣石上,那屹立了二十年的观澜院训猛的砸在了唐奕心里:
为天地立心
为民生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为万世
开、太、平!
二十年前,观澜初创,这块文圣至宝就立在了这里。
对唐奕来说,它还有着不同的意义。
它代表着一个开始,一个雄心壮志的开始,一个宏伟时代的开始!
二十年过去,风云莫测,万事皆变,唯人心
不可攻之吗??
“不!!”
又想起赵祯的临终嘱托,唐奕在心中暗暗摇头,喃喃道:
“若是赢不了”
“那一时之盛,不过昙花一现,又有何颜”
“鼎立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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