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房东。
字数:8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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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免造成更多误会,心跳回稳的我,先尽量让触手裙都维持原状。
就算胎位不那么正,也没关系,因我们都没有脐带,不会有绕颈等问题。
与丝面对面,多少会影响我的投影;变得很模糊,看起来更像幽灵了。明笑
了笑,说:「很有老科幻片的感觉,还蛮有意思的」。
三人份的心跳,与一连串的梦境融合在一起,令节奏富有层次,也更能静下
来思考;以上体验,只有在遇上喂养者之后才有可能得到。
前半段,因分泌了不少体液,看来是有些杂乱,但整来说,还是美到让我想
和以后的孩子分享。
要是说这有如诗篇那般,孩子们大概都不会认同吧?相关的问题,我和丝都
没法抬头挺胸的面对。不用每一段都实话实说,而即便是讲述比较没争议的段落,
也应该先和明谈谈;连用暗示的,也得小心再小心。
话说回来,有什么样的误会,是我们接受不了的呢?。
真正难以面对的,反而是那一堆真相;首先,我们就是怪物,既不是从地下
冒出,也非来自天外,而是某个人的傑作。
没有多少历史,连存在意义都很薄弱;若不小心透露当初和明接触时的情形,
还希望孩子不把我们看成是犯罪者或污染源,似乎也太──。
呜,好想吐──难得又进到明的子宫里,却开始烦恼这些问题,真没情调。
好羨慕丝,无论看了再多书,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只用下半身思考,跟畜生没
两样,应该──除了露以外,没人会否认这一点。
丝在和明密集相处后,灵性迅速减少。
明花了不少力气去美化她,其他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这种情形下,身
为姊姊的我,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不、不、不──先别把自己说的太可怜,免得因此误判更多事。
唉──要怪罪於什么「本能」、「天性」,丝和我又是最新型的触手生物。
说得更直接一些,我们应该是比蜜和泠等都要更能够控制自己才是,怎么正好相
反?。
凡诺的计算错了,还是我们的解读方式出了问题?。
一开始,丝可是比我还像个模范生。有好几十年,她看来只愿意把自己关在
书堆中;就算视力好得很,也比谁都要适合戴眼镜。
习惯待在角落的丝,与那种很积极参与各类事务的班长型角色不同。她就算
有机会上学,也宁可窝在图书馆,而非好好的待在教室里。
都是刻板印象,但──难免的。在明出现前,我们都不敢对丝有太多期待。
所以,丝是因为闷太久了,才会变成像现在这样?。
以上想法,曾多次出现在我的脑中,直到蜜告诉我:「以前啊,在谈论到喂
养者时,丝曾强调『就算一直都找不到也没关系,人类就是那样!』。
「『你不是很想穿婚纱吗?』蜜随口问,注意力其实多半都用於应付关节疼
痛。
「低下头的丝,回:『我可以跟姊姊结婚啊!』」。
那个时候,丝的表情是有些坚决,连语气也不那么像是小孩子。
然而,蜜却认为她不过是随便说说。我得承认,任谁按照常理来推断,都会
那么认为。
这一段多少带点胡闹感觉的对话,丝还记得吗?似乎,就算不记得全部内容,
也有不少化学反应,开始在她的心中生成。
要看得浪漫些,也是在找到喂养者之前。
当时显示出的,若真是什么问题,那可非常严重。
该不会,在丝的潜意识中,「跟姊姊结婚」算得上是一句诺言?。
所以,她是为了负起责任,才会这么积极的追求我;想到这里,我有点感动,
却还是没法减少噁心的感觉。
为避免让蜜产生罪恶感,我尽量不去探讨所谓的责任归属。
是我在和丝一起练习服侍喂养者的技术时太认真了,还是凡诺有强化我们基
因中会牵扯到遗传性性吸引的部分?。
可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就算要出去执行特定任务,也从未分开超过三天以上
的时间。
这是否意味着,丝本来就很喜欢从密集相处又够亲近的人之中追求爱。
一开始倒还算正常,我也不是不允许她撒娇。问题是,她已经超出那条线太
多了。
要是哪天,丝也对蜜或泠有类似的感情,我要怎么跟明解释?。
说「触手生物就是这样」──才不呢。
丝连玷汙露的可能性也不是零,后者可是有长出处女膜来。至少,要等明享
用过之后再──。
等一等,这想法好邪恶。
说是担心丝,却也让自己的灵魂显得污浊,实在是太划不来了。
前阵子,丝甚至把明小时后的照片翻出来。
接着,双眼浮凸的丝,好像恨不得能够立刻穿越时空,就靠着意志力──我
不是不理解,却还是傻住了。
本该维持最后一点优等生形象的丝,竟开始一边扭动手指,一边喃喃自语:
「明还未发育的样子,真可口!」。
大量出汗的丝,眼睛变得很红;在使劲抓过自己的脑袋后,她甚至开始大口
哈气。
我猜,她想抱着不到五岁的明,又舔又蹭的;八成还会做一堆更过分的事,
像是自一开始,就把身上的每只次要触手都用上。
丝再继续露出两排牙齿,看起来会更像是一只食人鱼;好失控,原本书生般
的气质早已荡然无存。人类若是陷入这种情况,别说什么形象了,脑血管搞不好
会先出问题。
可以想见,丝要是再看几张照片,或许会开始手淫。
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至少,不可以造成相簿的污损。
睁大双眼的我,立刻抓起相簿,往身后摆;没有任何一张照片飞走,也没有
给任一页的边角带来伤害。
在起鸡皮疙瘩的同时,就收起手边的东西,并摆出防禦姿势;是习惯,几乎
不用经过思考。
要对付丝,光这样还不够;我宁可别消耗术能,也不去麻烦其他人,为的就
是让这一切显得不那么严重。
听起来是有点奇怪,但适度的处理,本来就能够避开许多不必要的问题;让
尴尬只存在於我和她之间──这类如意算盘,总有一天会打错的吧?。
紧闭双唇的我,决定先别假设太多;用沉默来扩大良心不安的感觉,是必要
的;照理来说,一个人在受到这种对待时,应该会被罪恶感折磨。
无奈,有几段总是没那么顺利:当时的丝,股起脸颊;一副极为生气,而后
又感到失落的样子;看起来跟普通的小孩一样,还不错,但不能掉以轻心。
继续保持距离的我,把相簿给整个合起。
过不到两秒,丝的表情就变得柔和。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改用视线舔遍
我的全身;角度比前几分钟都还要直接,非人类的感觉更是前所未有的多。
她那双容易让人联想到夜行性动物的大眼睛,在裹满源自深层欲望的泪水后,
看起来好像正在燃烧。
就是要让我困扰,也希望我能够出手阻止;有点邪恶,但丝的想法还算好懂,
也没不寻常到哪里去。
仍像个孩子,可以被容忍,应该吧──我猜,目前为止,也只有明会很快接
受,其他人都不敢有任何正面看法。
之后,丝笑了,表情还算可爱,却让我直冒冷汗;从她喉咙里吐出的声音,
是那样尖锐、多变,再加上全身颤抖,好像每个毛细孔都能喷出粉色系的泡泡一
般。
这就是我的妹妹,而她竟然也是触手生物。
为使当下的情况能变得好玩,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就算是到了无可挽回的
地步,也觉得无所谓,怎么会──。
是谁,偷偷把丝给换了。
多数时,我都不愿意欺骗自己;已经恶化到如此地步,我再怎样吼,都不会
有用的。
相较之下,露不过是调皮,本性其实还算纯洁。
她像少女的部分说不定略多於我和丝,哼──这我可不会轻易承认。
可至少,她不曾像丝那样磨牙。
亲眼见到自己的妹妹表现得非常狰狞,还要试着忘掉,这总是让我觉得难受。
就算未身在明的怀中,丝也常常沉浸於没完没了的性幻想中。
后者发情时,眼睛会往上翻,每一根次要触手也都发出喘息声;配上清晰而
又混乱的脉动,看上去就像是中毒了,好噁。
遗憾的是,最近的丝,不会因为有我在而表现得较为自重;在意识到自己有
机会左拥右抱后,她high过头的机率更高了。
明要是看到丝表现得更像个禽兽,搞不好会为此烦恼到失眠。
唉──要不是有其他触手生物能帮忙转移注意力,明可能还要再考虑一阵子
才会决定是否要成为喂养者。
现在,丝是因为失去意识,才会表现得较为安分。
再过不久,就要出去了;我可没忘,丝应该也不会装傻,或谎称自己卡住了。
凡诺留下的几份资料指出,一直处於这个状态,很容易进入梦境连接模式;
即便双方都没睡着,也有可能展开梦境。听起来有些危险,也不像是在睡觉。
因为内容有限,很容易被我们视为是尚在理论阶段。
由蜜和佑来负责整理和计算,可信度不低,但要把那情形说得更清楚些,还
是难倒我们了。
我猜,都身在子宫内,铁定会比在外头用消耗术能的方式来进行连接要彻底
得多。
也许感受的时间倍增,规模与自由度也跟着提升──应该会很有趣,就是不
希望令喂养者休息品质打折。
蜜也常说:「少冒险较好」。
而有丝参与,内容很难正经到哪去;这部分,我差点忘了。
如此预测,是武断了些,可她在看过那堆相片之后,应该很想把刚上小学─
─甚至是还未进幼稚园的──明给……。
我不敢继续想像下去。
对於丝的冲动,我其实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还未发育的明,确实可爱到了极点。好想帮她洗澡,跟她一起玩积木,再喂
她喝奶──还不是用奶瓶。
是有点夸张,但──只要明也同意了,那就不至於太冒犯;在梦中重现,就
更无道德上的疑虑了。
想像自己是明的母亲,或先预习以后养小孩的情况,这样对彼此的感情应该
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还有,最擅长制造幻象的丝,或许可以很轻易的去影响梦境。
听起来很糟,但──先乐观些吧。再不试着信任自己的妹妹,那我这个做姊
姊的,便会被视为是可疑的吧?。
一直挑剔,还考虑介入,很像是为了争宠,而在那边假装烦恼。
结论是:我为了得到喂养者的爱,不惜毁谤自己的亲妹妹──才不是这样呢。
前一阵子,丝不是放任自己的行为偏离常轨,就是有意挑战明的底限,这才
是主因。
不仅我没有安全感,其他人也会觉得这样很不妙。
我要是选择放任,那才是真的不怀好意。
所幸,明的脑筋很好;就算有谁给我乱贴标籤,她也不会轻易相信。
在露重生前,我是不用担心太多。
那傢伙,对我一直都存有偏见,需要提防再提防。
又不能说让露的脑袋继续坏下去很好──讨厌,在不少时候,我真想好好的
揍她一顿。
突然,我听到泠的声音──。
「时间到了。」他说,语气平和。是提醒,而非请求。我们都没有被冒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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