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丝的精液,先是概略混合,然后再连续交织;接下来,经由几次喷溅,
汇流在一起,构成一座既黏腻又不好闻的池子。
即便很新鲜,又很美妙,我却没法彻底乐在其中。
明的魅力,毋庸置疑;待在她的子宫中,我们可以更直接感受到她的每一下
心跳、呼吸,以及吞嚥;先假装自己是她的小孩,一但到了外面,又可以喝她的
奶。
明早在成为喂养者之前,就已经很习惯同时扮演多种角色。我们可以在众多
选项中,随自己的喜好提出要求。
无可避免的,我们在觉得很幸福、美妙的同时,也会感到罪恶;一定得这样,
因为喂养者可不是玩具。她是天使,是我们的爱人。在许多时候,她都被我们视
为是领袖之上的存在。
她的重要性之大,就算被我们描述成有如神灵般的存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人家还活得好好的,个性也不麻烦;为避免带来反效果,我们在面对她
时,都会少去使用那些太过夸张的形容;即便内心真的很感动,也一样。
此时,我比较关心的问题在於:丝是否也有思考到这里。
她至少比露聪明,应该。
事实上,以我的观察,其他人──包含露──都还算自重。而丝──我的妹
妹──既然都成为明的第一个触手生物,就该更注重形象,也要更成熟一点才是。
可她就算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离谱,也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
惭愧的样子。
我猜,她应该很得意。与我不同,她的投影不是很清楚,五官几乎快要涂鸦
化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软绵绵,一副好像已经融化不只十次的样子。
讨厌,太下流了,享受和陶醉本是好的,可她的反应,好像还透出更多层面
的问题。希望是我多心了,唉──。
受到我们的高潮影响,握紧双拳的明,一时之间可是说不出话来。
她瞇起眼睛,深呼吸;许多反射性的肌肉震颤,都集中在膀胱附近;她快要
尿失禁了,我想,得用投影通知前来处理的泠才行。还未从高潮余韵回来的我们,
都无法在几秒钟之内就调整自己的影像和思绪;即便使用术素,在等上不只十秒,
也不足以令外界察觉;要对泠传达至少一个字,比和借出子宫的明对谈要麻烦得
多。
所幸,泠不愧是我们之中最像管家的,在简单的清洁之后,选择隐藏在某个
角落的他,很快就伸出自己的两根舌头;转换成最能吸收液体的模式,来到明的
两腿间;不用多少前置动作,也没有多余的性刺激。
明根本就不用忍,只要尽量放松,令尿液排出就好;当然,只把地面调整成
有排水口,也能迅速解决问题,还较为安静、保守。
针对这一点,蜜曾强调过:「更直接的照顾,才是我们所追求的!」。
再说,没人会轻易浪费喂养者的尿液;这是泠应得的,我想,蜜在化为触手
衣时,一定也好好品嚐过;一滴不漏,大家都很能把握机会。这部分,是少数不
用经过讨论,也能马上就理解,并开始争取的。
难怪每次交换心得后,我都会觉得触手生物真是糟糕。
对此,明吐槽过很多次,却几乎只针对丝。我总觉得,这只会让后者以为自
己是代替大家受难,因而更加的肆无忌惮。
等余韵过了之后,努力维持意识清醒的我,一边试着提升投影的浓度,一边
和丝抗议。
很难得的,她不至於一脸莫名其妙,也没打算装傻;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只要她愿意道歉,便算解决。
没想到,满脸笑容的她,竟回:「姊姊的精液量比我还多呢」。
「什──」。
「我差点呛到,还出现类似害喜的反应。」瞇起眼睛的她,先是假装难受,
接着,又让自己的投影慢慢伸个懒腰;动作不是很顺畅,我猜,她是暗示两人的
精液在混合后,有多处凝固;触感接近果冻,也有那么点接近脂肪。
按照过去的经验,我的精液是比较容易造成堵塞;这没什么好不承认的,可
要提到量的差异,那是因为──。
「我的次要触手比较多嘛!」。
面对我的解释,丝摇摇头,说:「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就要先减少触手
数量才是──」。
「你才应该拿掉主要触手呢!」。
「姊姊也没拿掉啊!」。
飘浮至高处的丝,双眼睁大;要不是嘴巴嘟起,她看起来真的会很像是一只
猫头鹰。
奇怪的是,我没很生气,因为还是很舒服。在明的子宫内,任何检讨,都显
得没那么重要。
虽然我更喜欢明的精液,但──这种温暖的感觉,在外头可是很难体会到。
此外,我也喜欢看丝开心的样子,身为姊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的投影,
看来又是那么的轻盈,比我们之中的任何人还像个妖精。再加上明的鼓励,现在
的我,是很容易对她产生性欲。
丝才是最不应该的──不知从何时起,我就没法在这么强调了。
随之而来的内疚,成为极佳的调味料;撕裂伦理,乃至於好像会不小心把喂
养者放到第二顺位所产生的不安感,竟是那么容易在内心深处掀起波澜。
要不是明的眼神带有祝福的意味,我可能会因为不适应这一切而哭出来。
触手生物的灵魂,竟可能如此的污浊,又充满起伏;只有待在喂养者的身边,
才有可能得到净化。
好吧,这不太诚实;再怎么说,有太多地方是恶化了,还只可能更糟。可在
这过程中,我们所营造出的诗意,可比任何粗糙的本能反应都还要具有意义。
在听完我和丝的对话后,明也达到了高潮;虽很接近胡闹,却也会带来精神
上的刺激。此外,子宫内的多重触感,外加挤开阴道和双腿的连续沖刷──。
差点忘了,还有泠的舌头,一开始──有将近两秒──她几乎没碰到明,直
到后者故意用双腿去夹。这下,两人不仅有更多接触,那对灵活的舌尖还乾脆往
尿道伸去。
明已习惯我们喝她的尿,是吗?
而似乎,她还想给予泠特权只因为他平常看起来很可怜,还不是装的,可能
──是这个缘故吧。
好羨慕,也有一点忌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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