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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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印天使(第二部)(130)(2/2)
    是否因为阳光的刺激,它竟然又开始颤动。泠眼中的光芒扩大一圈,说:「好强

    的生命力」。

    还会再跳个几分钟,我猜,也可能是术能的影响;会有脐带与胎盘,表示触

    手生物刚诞生的时候──基本上──与一般的生物没有两样;所以,重生时,也

    是一样的逻辑;想到这里,我发现,明不怎么疑惑;也许,她早在怀着露的头一

    周,就能够自行推论出类似的概念。

    就算是召唤术的产物,也未完全脱离生物的范畴;在我们脑中,这一论述曾

    要打上不少问号;对明而言,则好像从来就不需要疑惑。

    差点忘了,得在胎盘开始变质前,先丢入肉室缝隙内;我要泠负责端,并吩

    咐泥:「先在低温下保存,然后再考虑要以何种速度来分解」。

    明大概已经猜出我在想些什么,只是先不问。

    有很多动物──即便是草食性的也一样──会为了恢复体力,而把这一堆血

    淋淋的东西吃下;晚一点,我会让里头的营养都回到明的身上;只要用一点小技

    巧,就能够让这堆东西变得不那么难以下嚥。

    被肉室内的几样设施重新处理后,眼前的胎盘,就会成为一滩有点浓稠的液

    体。不算清澈,铁定也不算好闻;我会把那一堆血肉糢糊的东西都制成胶囊,分

    成数份;配开水吞下,是不错的主意。但我猜,就算直接注射到体内,明应该也

    能接受;看来是很离谱的做法,但不会有问题的;不只是我,丝、泥和泠都可以

    保证。

    类似的措施,明也早就已经习惯。她可是在没有太多协助的情形下,就尝试

    装上触手的人类;那可是很痛苦的过程,会改变体内的部分神经;通常是该先穿

    上触手衣,从减弱触觉开始做起;要说到更糟的体验,我想,在肉室里可找不到

    了。

    与生产比起来,其他的,基本上都能够放松心情去面对;当然,这不是我们

    说了算的;喂养者大人,也该配得上更高级的待遇。

    以处理胎盘为例,要符合我的标准,无非是更优雅一点;再来,就是删去任

    何与召唤术士重叠的成分;无奈的是,我们的所学有限。论创意,泠是我们之中

    最强的。要是连他都没什么好点子,那大概就只能按照原来的计画进行。

    晚一点,我也会问问丝和泥,看她们有什么想法。

    之后,就不用纪录了;多亏明,露已经重生。接下来,是所有人的共同经验,

    不用再写到笔记本中。

    132。

    明在面对这一切时,看起来已算是很冷静的了;没有哭喊,连出汗的量也比

    预期中少。中间,有超过十分钟,她觉得自己可以表现得更轻松点;但若因此而

    变得面无表情,只会让人觉得她过分冷漠。

    生产的时候还装酷,不像个好母亲。连哼一声都没有,甚至不看自己的两腿

    间;在与坚强什么扯上边之前,只会先让人觉得这傢伙的脑袋有问题。

    这类形象,绝对不是明会想要的;所幸,分娩没花太多时间;就算流了不少

    血,也没有麻醉的必要。

    虽说有触手生物在一旁帮忙,可身体底子,才是最关键的;所以,真正帮到

    明的,还是她自己;比运气要来得重要,丝想,深吸一口气;光靠爱,也无法拥

    有这么多的力量。

    在丝叹一口气之前,双眼半睁的露,正努力往上爬;后者正举起肥嫩的双手,

    却不知道该抓哪里;就算稍微往下滑,也不感到挫折;四肢完好,每一根指头都

    清晰可见。

    尾巴摇不停的蜜,说:「太可爱了」。

    与寻常的人类胎儿不同,露的牙齿非常细小。明试着把左手食指伸到她的嘴

    里,说:「有点利呢」。

    这表示,明一定曾被咬过;不过,她好像连这种异常之处,都觉得很有趣;

    真不愧是喂养者,或者,可以换个说法:真不愧是孩子的母亲。

    如此自然的表现,没有经过谁的特别要求。明的精神强度,足以让凡诺也自

    叹不如;看来好像很简单,但这些表现,可不是说经过什么训练就一定能够做到

    的。

    最近,丝光是听到明的笑声,就有种想要跪拜的冲动。但即便是两人独处,

    也不该这么做;没法看来多有情调,就只会让气氛变得诡异。

    泥也看着泥的两排牙齿,说:「还挺整齐的,不那么像鲨鱼」。

    嘴角僵硬的丝,动一动眉毛,开口:「可现在的背景是海边,实在很难联想

    到其他生物」。

    「如果身在森林中──」泠说,眼中的光芒缩小一圈,「那就像鳄鱼了」。

    「或食人鱼」。丝说,点一下头。几乎同时的,泥和泠也一起点头。

    「你们也太失礼了」。蜜说,脸颊鼓起。

    以往的嘻闹感回来了,好像还比露出生前要更活泼;原本也想吐槽几句的明,

    却不得不闭紧嘴巴,才好忍笑。

    那两对有注射能力的长牙,特别吸引大家的目光。露要是再长大一点,就可

    以在只耗费一点能量的情形下,变换牙齿的形状;不用花多少时间,自由度比其

    他触手生物都要来得高。

    可以想见的是,现在给露吸奶,可能不那么舒服。

    轻咬双唇的丝,眉头紧皱。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很快说:「我都已经生下

    她,不介意再流一点血。何况,有你们照顾,也不会留下疤痕」。

    过没几秒,明低下头,强调:「若又被注射泌乳药剂的话,我连其他人都能

    照顾到了呢」。

    严格的说,明也没有少照顾到谁;有超过半个月的时间,年轻的喂养者,简

    直是任触手生物予取予求;对此,她没有抱怨,只感到害羞;即便是受到够好的

    照顾,也有圈养──甚至奴役──的感觉;丝看来是最乐在其中的,却也比其他

    人都要容易於事后产生罪恶感。

    年仅十六岁的喂养者大人,已经比世上的许多人都要充满光辉;帮露重生,

    不仅用到子宫,还产生胎盘与脐带;如此紧密的血肉连接,丝想,是其他触手生

    物所不能比的;只是压缩后进去,从许多角度来看,只能称得上是儿戏;变化时

    间太短,浪漫的基础有限。

    就算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坚持要把露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有人觉得

    这样很疯狂。

    几天前,蜜曾听明说:「不能只因为露在我的子宫里待了快一个月,就逼她

    以后都要叫我妈妈;那听起来很霸道,甚至还有点莫名其妙。好像我对她的爱,

    存在有太多条件──」。

    那种摆明吃定谁的态度,明向来都不喜欢;所以,蜜的研究是对的:明之所

    以时时摆出一副准备迎战的样子,是因为待在那所学校里,与个性或喜好扯不上

    关系。

    据了解,明的学校,有不少富家子弟。之中有一些,念国中时,功课本来名

    列前矛,是倍受大家期待的那种学生;无奈基测时表现失常,导致他们最后只能

    填志愿很后面的学校;其中,不想长时间通勤,又不愿意出国的念书的,会来到

    这所最近几年才落成的高中。

    虽然设备很新,不少老师也都富有热情,学费甚至不算贵,可校内的气氛,

    却因为这些大少爷与大小姐的到来而变得很诡异,特别是在一年级的班上:都一

    副自命不凡──却又好像全天下人都对不起自己──的蠢样,像一堆飢饿的疯狗。

    所以,即便走廊上佈满监视摄影机,每周还是有一堆人因为吵闹甚至打架而惊动

    教官。

    明的妈妈,为什么一定要选这种根本不符合自家阶级的学校呢?难道是真的

    觉得,现在认识一堆老闆的儿女,以后会比较容易找工作吗?

    得知这些消息的泥,曾咬着牙,问:「要建议明转学吗?」泠也放下手边的

    针线活,说:「手续方面的问题,我们可以帮忙」。

    眉头轻皱的蜜,没表示意见;但谁都看得出,她是最担心这问题的人。

    再这样下去,丝可能真会与泥合作,给那些傢伙一点颜色瞧瞧。虽然,蜜常

    提醒:「你们不适合秀肌肉,或把关节折得嘎嘎作响」。

    看到触手生物表现得有暴力倾向,明可不会开心;就算是为了她,也不可以。

    蜜的看法是:别滥用暴力,这永远都是一大重点;能用法术避过,就称不上是什

    么大问题。

    抬高眉毛的丝,心想,这终究没那么简单。

    呼出一大口气的蜜,总是回:「这点小事,以后再说」。

    反正,现在放寒假,明不会和那些傢伙有多少摩擦;除此之外,短时间之内,

    他们也不该让喂养者烦恼太多事。

    明光是应付他们,就已经快要忙不过来了;这一点,任何触手生物都无法否

    认。

    明的个性,有个很了不起的地方:越是能感受到对方依赖自己,就越是不愿

    意辜负对方期待;这种人,曾被认为是已经绝种的。

    有一段时间,蜜会忍不住想:明若没有遇上触手生物,最终可能也会变得和

    世上的多数人一样;毕竟,说到什么付出,得建立在「对方识好歹」这一前提上。

    一直到最近,明释出的善意和资源,都不曾打折扣;除此之外,还让对方有

    更多选择权;这可不是普通慷慨,也难怪,她会让每个触手生物都觉得:真是太

    了不起了!这种个性,在外头很容易吃亏;所以,他们保证:会一直守护她。

    只要有触手生物在的一天,喂养者大人就绝不会被欺负。

    任何称得上是损失的,都要尽量避免;持续轻咬双唇的丝,思绪绕了一大圈;

    她仍然没找到真正称得上是回馈明的方法,但至少,比几分钟前要更有气势

    几乎同时的,蜜也在脑中描绘露的种种行为。

    接下来,也许大部分的时候,明都抱不到露;因为后者到处蹦蹦跳跳,甚至

    不愿意长时间待在肉室里;没关系,蜜想,这表示露很健康;明一定能够理解,

    就是泠会很倒楣;当初是怎么决定把看护露的工作分配给他,蜜都已经忘了。

    几天后,蜜想,该补偿泠才是。

    就算露主动叫明为妈妈,也不会有人反对。那很正常,也可说是明梦寐以求

    的。蜜倒是怕露会因为各种原因,拒绝承认曾自己曾真的变成小孩;触手生物表

    现得忘恩负义,可是很糟糕的。

    才过没多久,蜜的思考方式又太过负面;垂下鬍鬚的她,提醒自己:暂且将

    悲观念头给甩到一边,只去想像那些较好玩的可能性吧。

    恢复健康的露,行为举止大概会比以前还过分;日子一久,丝和泥又会开始

    有意见;同样可以料想到的是,露不会因为重生过,而认为自己的辈份低於丝和

    泥。这三个人若只是在这种小地方上有冲突,那蜜和明都可以笑着面对。

    不过,明毕竟是人类,思考角度难免和触手生物有差;她在亲吻过露的额头

    后,说:「虽然,她从我这里得到不少能量,但这也表示,我在成为喂养者之后,

    好像没多少天是真正禁欲的;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她」。

    明竟然担心这种事,蜜想,鬍鬚垂下。

    补充术能,是建立良好关系的方法,没有触手生物会对此不满。然而,与以

    往不同的是,蜜也不敢保证,露会和其他触手生物一样。

    露是由老石带大的,又是在凡诺死后才和其他的触手生物会合;她的习惯和

    喜好,几乎都不在蜜的掌握中。严格来说,是很难捉摸;即便换成丝、泥或泠,

    也无法把她的内在描绘清楚。

    蜜身为领袖,又是肉室内最年长的,不应该说有关露的坏话;丝和泥这么做,

    就不会显得多奇怪。不过,他们也都知道,明还沉浸在生产后的喜悦中;有任何

    不乐观的消息,都该留到一阵子以后再说。

    满脸笑容的明,继续强调:「露没一出来,就形容我是『淫荡』、『下流』

    或『不知节制,真的是太好了』。

    纯粹是连续自嘲,而不是在指桑骂槐;明要是想逼我们哪个人先表示歉意,

    大可用更直接──也更带有挑逗意味──的方式。

    明的性欲,常常在很尴尬的时候高涨;像现在,不过是被他们包围,就让她

    感到非常兴奋。

    从不后悔成为喂养者的明,每次忆起初次喂养他们时的那段经历,就会最让

    她兴奋到连牙齿都快打颤。

    不过,露还是个小婴儿;这模样最多只会再持续不到几天,身为帮助她重生

    的人,难道不该先试着让自己看来像个寻常的母亲吗?

    没那么简单,明想,慢慢呼气。

    胸中的性欲,已逐渐多过为人母的喜悦;这是明最难承认,也最不敢分享的;

    像是在一片澄澈的湖水之中,一下多了好几块黑影;真离谱,比真正的野兽还要

    糟糕;想到这里,明忍不住皱一下眉头。

    刚生下小孩的头两天,最需要──也最方便──建立正面形象;明提醒自己,

    别在如此美好的时刻,显现出太多本性;如果真的忍不住,最好也是趁露睡着的

    时候再说。

    差一点,明就要抬高阴部;接着,她会趁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时,抓住谁的手;

    再用自己的乳房和腰侧,去磨蹭对方的手臂;之后要是能有几根手指在她的阴唇

    附近──甚至阴道里──快速来回,那会有多好。

    喂养者的需求,触手生物当然是愿意满足;当然,前提是,她没失去意识的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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