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春意,春光,春风,但愿人间处处春……
诸事交代完毕,破晓带着星辰返回忘机楼,打算通宵打坐炼气,以最饱满的精气神迎接此生最险恶的一战。
没想到黑灯瞎火的楼内,已然坐了一人,听到有人进来,先出声道:“来的可是先生和我儿?”
“阿爹,是我和师傅。”星辰惊喜地叫道,便要去点灯,却被她爹阻止。
“不用点灯,为父想感悟一下你们的夜视境界。”
破晓心中微生不安之感,樊老头第一次称呼自己为先生,之前叫的是道友、小友又或教头,便笑问:“今夜通宵备战,大人怎得闲打坐?”
樊刺史笑道:“先生不也是如此,事事亲为事不为,事事不为事可为也。”
他身为一城之首,身边自不缺乏得力干将、心腹幕僚,愈逢大事,愈得清闲,以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破晓顿有所感,拱拱手:“樊道友说的好,小子受教了。”
星辰也感觉父亲和师傅有点怪怪的:“阿爹、师傅,你们又是先生又是小子的,闹的哪出呀?”
“星辰,达者为先。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铭记。”樊刺史一句话带上了师徒两人,颇有深意。
星辰明慧,自然听懂:“阿爹,师傅永远是师傅,可是他太小了呀。”
是呀,破师傅才大自己一岁,她怎能当他是父亲呢。
破晓也听懂了,这个便宜徒弟天赋异禀,虽说没有仙根,但若是有机缘,成就只怕远超自己,樊老头显然也看出来了,所以才刻意提醒。
他自我解嘲地干咳一声:“樊道友,你我皆凡人,终究不是仙呀。”
星辰小嘴一撇:“阿爹、师傅,你们别仙人凡人了,我们在人间,仙也是凡。若到了仙界,凡也是仙。”
破晓又有所悟,小妮子说的没错,管他仙人凡人,皆要入乡随俗,入得哪山说哪话耳。
他看向樊老头,又变了称呼:“大人,你生的好闺女呀。”
樊刺史也改了:“教头,你教的好徒弟呀!”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笑得星辰莫名其妙,这一父一师,真是为老不尊。
三人便偷得浮生半日闲,各自打坐调息,在决战前的最紧张一夜,最重要的三人,最需要的是身心彻底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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