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阴仄仄道:“我*你妈狗娘养的,我告诉过你要听话吧?”
蜈蚣头想要说什么,嗓子却干巴巴的,只有眼泪鼻涕不要命地往外流。
反抗啊,你为什么不反抗啊?
蜈蚣头在内心尖叫,嘴巴却被千百次锻炼下来的肌肉记忆糊住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朦胧的视线里只有铁锤一样不断落下来的黑色拳头。
沉闷的打击声在大地上响起,暗红色的鲜血在阳光下盛开。
村民们嬉笑着,对这样单方面的施暴行为早就见怪不怪。
鹊枝看着蜈蚣头被打得血肉模糊,不知道从哪儿涌上一股莫名的勇气,竟然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别打了,他还是个孩子啊!”
鹊枝把蜈蚣头护在怀中,心中涌上惊涛骇浪般的复杂感情。
金牛连忙去拉他娘,嘴里劝道:“娘,你这是干什么,闲得去掺和别人的家务事?”
鹊枝当然知道她没资格去管柱子打不打儿子,她只是个老女人而已。
可自从喝下了神女那碗放着烟草的粥,她麻木的身体就好像产生了一些隐秘的变化,让她好像变得……变得会觉得愤怒了。
柱子正怒上心头,也懒得跟鹊枝客气,直接对金牛说:
“金牛老弟,你管不管你娘了?再不把她拉开,我连她一起揍!”
毕竟“理亏”,金牛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陪着笑脸,“马上、马上。”
“二弟小弟,你们也别干看着,帮忙啊!”
被三个强装的儿子一起架着,鹊枝自然被拖到一旁。
柱子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眼看沾了血的拳头又已经高高扬起。
蜈蚣头却不知道从哪里聚集了一股勇气,用此生最大的声音喊道:“柱子家藏了神女!”
柱子的动作僵在半空。
画面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老村长吐了口烟圈,眯眼道:“你说,你们家里藏了神女?”
三牛兄弟对视,放开了自家老母,转而抽出了腰间的鞭子。
老村长带着其他村民破门而入,毫不意外看见了被钉在墙上,已经大了肚子的素素。
眼看伤害累累的素素被抬了出来,柱子再也无法维持体面,哭着跪倒在老村长脚下:
“老村长,你听我解释,都是神女勾引我,我才没把持住。”
“老村长,你原谅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老村长叹息一口,“柱子,你是懂规矩的。”
私底下怎么来都没事,但既然放到明面上,他就必须公事公办了。
老村长不再看柱子,而是对金牛说:
“既然几位小兄弟正好也在,就麻烦再让其他人也见识见识你们的绝活。”
“就当做是……杀鸡儆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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