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包里最后的食物,依旧不饱。按照目前的身体,平常一步则需要现在两步才能达到的距离,以赵烨目测,恐怕直到深夜才会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
只是,现在变小的,时代呢?对此,他充满疑惑,恨不得路上变出一个行人,好问个究竟。
茫然林海,河边杂草滋生,哪里有一丝人文的气息?
路还是要靠双脚去走,赵烨休息片刻,恢复了些气力,拖着不相称的鞋子顺流而下。
望山跑死马,虽夏日白天时长,但是到夜幕降临,赵烨依旧没有发现人烟。
夜幕降临得快,天边最后一丝阳光落下去之后,黑夜席卷而来。夜黑不适合赶路,赵烨只得搭了个帐篷,抓紧时间休息。
疲惫容易入睡,尤其还是八九岁左右的身体,更容易一入睡雷打不动。
河流边不远处有一条小道,深夜十分,却突然有一群人疾步而行。黑夜中,火把忽明忽亮。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汝带陈留王沿着河走,吾随陛下走北面,逃出追兵后,北邙汇合。”说话之人声音甚急。
“诺!”说罢,一个身材瘦小的人从人群中牵出来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小孩。看那小孩,满脸无任何惧色。望了望身旁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道:“弟不与皇兄同行,望兄保重。”
此乃逃难,燕飞南北,只各奔东西。那青年男子却是一脸惨白,对小男孩说的话充耳不闻,只一个劲的催促道:“快写走,莫要让叛军追上。”
男孩不说话了,那瘦小的男子一头扎进荆棘当中,直往河边而去,青年人只匆匆看了一眼小男孩的背影。便在大队人马的拥簇下,往北而行。
一大人带一小孩行了一段时间,顺着河边的小道逆流而上。小男孩一摸胸,停住道:
“糟了,方才只顾逃难,却把皇兄的玉玺带身上了。张进,带我快些去追皇兄,这传国玉玺要是被我丢了,那以后我可无法面对皇兄,更无法面对汉家的列祖列宗。”
前面男子停下脚步,抬眼望去,见远处一行人已然走远,道:
“陈王,陛下已走远,此次再去追赶,追不上且不论,恐怕还会碰上叛军,吾等还是尽快赶路,尽早与陛下在北邙山汇合便好。”
小男孩思虑片刻,望着渐远的火龙,只得叹息道:“看来,只得如此了。”
两人再行片刻,小男孩怕遗失玉玺,一路小心翼翼。而张进,越走心思却活络起来。
“如今帝星暗淡,这大汉江山怕是不保,古语有言,得玉玺着得天下,要是传国玉玺在手,那万人之上的地位。”当下,越想越安奈不住夺玉玺的冲动。
“陈王,这玉玺在您身上,恐怕不得保全,让老奴代为保管稳妥些,等见到陛下,再由陈王呈给陛下。”
刘协虽年幼,但自小聪慧,见张进突然讲出此番话,立马警惕三分。
“汝乃小小内侍,非掌印侍官,传国玉玺岂能放你身上。”说话间,不威自怒,倒是有几分皇家的威严。
只是,夜黑风高,正是杀人夺宝时,人性的贪婪在黑暗的掩盖下,无限被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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