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钊的一言一行都透出阴柔之态,我用异能‘探查’过,他是位公公。
残缺之人、不管缺在何处,我的异能都可以感知到。
包括云舟的傻症,他并非天生痴傻,有人对他下了毒。
这毒不要命,却如附骨之蛆,又如一把撒进沙滩里的白芝麻,就算用我的异能,想要彻底清除,也需要一年时间。
下毒的人是希望他傻一辈子,可既然把他毒傻,又何必派人不停追杀?
他现在的状态,三天拼不上一块七巧板,什么阴谋阳谋都参与不了。
没有好心人投喂,他能活活饿死,这人傻了也傻得很有涵养,饿急了都没抢过别人的食物。
都说傻人有傻福,这话如今看来是没错的,虽然有流水般的刺客接连想要刺杀他,可他遇到了我这个高手,还是个准备养老的、隐藏高手,愿意把他当成我洗心革面的开端,这就是他的福气啊!
“别呀~行走江湖呢,最重要的是义气、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跟我换饭,我答应会给你报酬,本小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必须报答你,放心,不会要你们签卖/身/契的,咱们是雇佣关系,就是单纯的金钱关系。”
“做你的仆从?这是报酬?”原身见过许多高高在上的人,因此我知道这是他们这种人的通病,或者说是处于那个高度的人群的统一‘观念’,让普通人成为他们的奴才算是一种恩典。
“没错,反正你们俩无处可去,在外面漂泊,不如给我干活。”白牡丹丝毫没听出我语气中的不悦。
“小姐,咱们还有要事待办,不方便带上旁人,我看这位姑娘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江湖路远,有缘自会再见,是吧?”阿钊适时开口劝道,末了看向我。
“对,我们还有事,你们自便。”我接收了原身的全部的记忆,对给人当‘下人’‘奴才’这种事,有排斥心理。
原身自小受训,被洗脑洗得彻底,前任老板拿她当暗器用,从未将她当作人来看。
而我在另一个世界,一直为自己活,见不得原身这种磨灭自我的活法。
白牡丹可能从没遇到过我这样不识好歹的‘贫民’,瘪起嘴生闷气,阿钊小声哄她,要带她下山吃早点,她这才把我们抛到脑后。
他们下山离开寨子,我跨过一地尸体,找到山寨的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云舟紧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他见到柴房里外的尸体很是害怕。
按说以他的身份阅历,见到尸体是不会害怕的。
山贼的厨房里菜品齐全,这地方隐蔽,若不是被抓进来,极难发现寨门的位置。
平时估计也没有亲朋好友来串门儿,我安心煮饭烧菜,早饭熬粥配小菜,中午吃大餐,炖鱼、炒鸡、蒸肉,下午做上两锅馒头、一锅包子,又腌上两坛泡菜,晚上出发,骑马离开贼窝。
山贼的尸体我没处理,所以怕明天发臭,我们若住一晚、明早出发,免不得沾上气味。
此时正值夏季,天气热,尸体容易招苍蝇。
我牵走一匹马,把其余的马都放生了,载着干粮和云舟继续向北走。
到下一座城,我把马卖掉,换成现金,骑马虽然方便,但也需要照料它,照顾一个傻子已经够费神了,我担心顾不上旁的活物,便将马换成路费,和云舟在城内找了家客栈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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