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陈的文弱男士说:“鲍勃先生,我保证下周,下周一定还上。”
另一个白人男子,长着一脸络腮胡子:“下周,下周,我都听腻了。看来不给你一些厉害,你还以为我们是吃素的。”说着拔出一把弹黄刀,在手上转来转去,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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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被吓坏了,向身边的秀美女孩说:“佳雨,要不你先借我一些,回头我还你。”
那个叫佳雨的女孩身体有些发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护身菩萨:“陈学长,你,你借多少?我也没有带多少。”
“五千,五千澳元。”陈报出一个数字。
“可,可我只有两千。”佳雨用发抖的手把包打开,拿出一沓钱。
光头鲍勃一把抢过去,狞笑道:“陈,如果你这个女友,愿意陪我们吃顿饭的话,再给你宽松几天也不是不能考虑。”
络腮胡子有些不满:“鲍勃,要账就要账嘛。这样不好吧。”
“要你管。”光头鲍勃蛮横地说,“陈,你选吧,要么在你身上留点纪念,要么让你女友,哼哼……”说着向陈逼近一步。
“我们已经,已经给了你们两千了啊。”佳雨觉得事情不妙,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我,这,佳雨,要不你就……”陈脸色苍白,看看鲍勃,又看看佳雨。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眼见这学长要把自己给推出去,佳雨对陈又失望又愤怒,心里越来越害怕。
严子休看不下去了,一种义愤从他心头升起,觉得这个陈是又可怜又可恶。
这家伙明显是欠了人家的钱。现在同行的女伴帮了他,他竟然还想把她充作挡箭牌。
他看清了女孩手中的护身菩萨,是个白玉观音像,想到刚才的心有所感,很可能是女孩在向菩萨求救。
这样说来,岂不是菩萨把保护女孩的任务交给了他?于情于理,此事他不能不管。
而且还要管好。
严子休迅速做出抉择:佳雨必须救;至于陈,得先让他吃点苦头长长记性,看看情况再说。
他用缩地成寸术,两步就来到了附近,望了望四个人头上的气,心里更加有数。然后装出很熟悉的样子喊了一声:“佳雨,你怎么在这里?”
四个人都是一惊,怎么忽然来了一个人?刚刚周围明明是没有人的。
佳雨是又惊又喜又疑惑,惊喜的是来了帮手,疑惑的是她不认识这个人。
可是对方认识她,还知道她的名字。
陈同样是惊喜且困惑。
光头鲍勃和络腮胡子,是惊中带怒,是谁要来破坏好事?
“佳雨,我是严子陵啊。你忘了?去年我们在香港见过。”严子陵眨眨眼,把行侠仗义严子陵的名号又打了出来。
佳雨很聪慧,虽然她去年没去过香港,却很配合地露出惊喜神色:“子陵,是你啊。你也是来观光的?”
“是啊。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严子休明知故问。
“这,我这个学长,欠了他们一些钱。大家,正在商量。”佳雨有些矛盾,又想请这个严子陵帮忙,又怕多了他也没用,白白让他吃亏受伤。
“喔,你学长欠他们的钱,关你什么事,我们走吧。”严子休作势拉着佳雨要走。
“不准走!”“不能走!”光头鲍勃和陈先后喊道。
“哦,为什么?”严子休显得很不解,“欠钱的又不是她。难道你们不讲道理?”
“她走了,我怎么办?”陈哭丧着脸说。
光头鲍勃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气得直喘粗气:“不准走就是不准走!”
“哎呀~”严子休抬高了声音,“常言说得好,走遍天下,抬不过一个理字。佳雨和你们都没关系,你们凭什么拦她。还讲王法吗?还讲法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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