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休真诚地说:“方主任,小武,我在市区不熟悉,谁都不认识,也只有马主任和你们这几位好朋友。朋友有通财之义,何况我现在不缺钱。如果你们出力,还不让我出一点点钱,那我心里怎么安顿呢?”
老马感受到他的真诚,觉得眼睛发热:“老方,小武,你们都拿着吧。我们回头汇报一下,等基地有钱了,也成立扶贫基金。最好让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
……
中午十一点,吴专员办公室里,悦意花盛开。吴专员正在听老马和严子休他们的汇报。
老马说了育苗基地的大致规划,顺带提了一下少年立群的事情。
吴专员很感慨,很赞赏高农办几位同仁的义举。
他虽然对严子休懂鸟语也很惊奇,不过他更看重致富工作:“马主任,你们的万亩远期规划和成立扶贫基金的事情,可以报一个方桉上来。”老马应了一声。
吴专员又问:“小严,你这几天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回梨园乡一趟,把那里的工作处理完。然后就着手科研所的事。”
吴专员点点头:“可以。不过你不能再搭长途客车了,那样太浪费时间。马主任,你安排小武开一辆车,这几天就跟着小严,让他尽快处理好其他事情,然后专心推动科研所。”
吴专员这样说,是他的工作艺术。
因为对下属的下属,除非特殊情况,一般最好不要直接安排工作。这是对中层的尊重。不然的话,上面一杆子插到底,下面的直接通天,时间长了,中层就萎缩了。
老马说:“好的。小武你准备一下。”
“吴专员,马主任,你们放心。”小武保证道,然后和小严一起走了。
等严子休他们离开,老马笑着说:“吴专员,你安排小武跟着小严,是不是怕他跑丢了?”
“哈哈,不光是我一个人怕吧。你这高农办能少得了他?”吴专员也笑。
“当然少不了。不过我有个建议,小严的手续是不是调到高农办来?这样名正言顺嘛。不然的话,老是借调怎么行呢?时间长了,梨园乡那边也会有意见的。”
吴专员说:“那你安排人事局给梨园乡开个商调函吧。”商调函,是商量调动的公文。
“好。调过来之后,是不是把小严的级别调一调?他现在只是个股级干部,小武都副科级了。尽管小武没意见,但也不太合适吧。再说出去联系工作也有个对等的规矩。”
虽然是下商调函,但在老马心里面觉得和下正式调令没什么区别。
“按他的品行、能力和贡献,直接定科级也没问题。不过他刚转正…”吴专员有些顾虑。
“那调过来之后,先定一个副科吧。在高农办下面设个技术科,副科级主持工作。”
“这样合适。你安排吧。哎,对了,你给我详细说说小严懂鸟语的经过。”很明显,吴专员还是好奇的。
“当时啊,一群麻雀飞过来,叽叽喳喳一阵。小严脸色一变,就让小武去开车,说有人晕倒了。……”老马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吴专员觉得像听大鼓书:“你还真信有公冶长一类的事?”
“我也不敢信啊。但当时老方和小武都在场,可以作证嘛。”老马说。
公冶长是孔子的弟子,七十二贤之一。他自幼家贫,勤俭节约,聪颖好学,博通书礼,德才兼备,终生治学没有当官。
相传他懂鸟语。一次他在家里看书,有小鸟来叫他,说南山死了一只羊,要和公冶长一起分分吃了。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公冶长被冤枉抓进牢里。最后还是因为懂鸟语立了功才被放出来。
孔子却说坐牢不是他的错,还把女儿嫁给了他。
这件事在《史记》有记载:“孔子曰:长可妻也,虽在累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
非罪也,不是他的过错。可妻也,可以把女儿嫁给他。
后人就把可以把女儿嫁给某人,作为品德方面的极高评价。
“哈哈,可惜我没有女儿。”吴专员笑道。
他想了想又说:“好吧,这可能还是小严的老师教给他的本事。咱们也别细打听了。”
吴专员还真没猜错,解语术可不就是仙府传授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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