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想,她让金色的元素之力在黑色的匕首上面附着,侧身闪过一记剑招,并且在剑招半路转变攻击套路的时候,立即挥出抵挡。
当!金色的匕首稳稳地抵挡住沧澜的冰刺剑身上面。
沧澜毫不在意,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又是一个冰天雪地的下午,少年的他独自可怜兮兮地站在一处山坡上面,就像是一个年纪还小却被指派了非常重大和危险的任务一般。有些担心,有些犹豫,但是原地徘徊良久,还是不得不带着担忧向前面迈出一步。
雪松上面都覆盖着很厚的白雪,并且天地之中还零星地有着雪花飘落下来。除此之外,整个天地之间就像是停滞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变化和声响。
小小的沧澜慌张地向前奔走,他的身板还是太柔弱,因此深一脚浅一脚走得踉踉跄跄,但是他并没有允许自己在旁边高大的雪松下面稍微地休息一下。面前的路上面有什么他不知道,却是冥冥之中懂得自己必须向前走。
只有自己亲自过去看上一眼,才可以令自己放心,这是此时此刻也没有办法的事情。近了,近了,更加近了,终于他发现了什么然后踉踉跄跄地奔过去。
“师傅!”他发出一声惊恐与惊喜并重的呼喊。
前方,一株雪松树下,皑皑的白雪覆盖了一堆黑色的物件。他奔过去,丢开了手中的剑,双膝跪在雪窝里面就去扒那堆雪。
雪堆很快就被扒开了,那堆黑色却是一具黑色衣服包裹着的尸体。那是一个长着粗重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原本古铜色的肌肤因为霜冻而变得青紫,眼下皮肤上面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已然没有什么温度了。
他已经死去了,安静地死在这个路边,这株大雪松的下面。
沧澜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局面,一时间趴在尸体的胸口上面大哭了一场,似乎是因为一个至亲的人就这样意外地离开了自己一样。很是撕心裂肺。
很快,他注意到中年人粗大的手指之间抓着的一缕灰色的布丝,哭着将它拿过来放在自己眼前,慢慢地哭声止住了。
他的面上重新现出坚毅的神色,手握住自己的剑起身向着前路奔去。
而在他离开之后,黑色的尸体重新跌落回厚厚的雪堆上面。雪松树上的小块落雪渐渐地重新将他掩埋住了,末了也只剩下一张青紫色僵硬的面庞。
沧澜来到一处悬崖旁边,那里一道白色的身影手握长剑正与自己的师父作战,白衣剑客先是招式凌厉地对自己的师父一阵劈砍,最后双脚轻轻松松地在旁边的雪松上面一踏,便潇洒地落在了对面的悬崖之上。
那人冰蓝色的眸子淡淡地嘲讽地看着这边,笑着,然后看向他。
他呆呆地走到自己花发凌乱的师父身旁,看着对面的人,一双胆怯的眼睛瞬间变得委屈异常。恨意,委屈,不解,不愿,所有的情绪瞬间将淹没。
师父在旁边伸出手来阻挡了他的继续迈进,以防他不小心落到悬崖下面去。
“不要过去了。”师父的话声之中含着叹息。
听了,他停下自己的脚步,却是没有去理会脚下的悬崖。一双含着恨意与委屈的眼睛闪烁着不甘心的泪光看着对面的白衣男人。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他大声叫了一声。
这一声尖叫叫出声,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蓦然就变得轻松了一些。一直以来都压抑在内心的感觉这时才算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途径一般。
他大声冲着对面的男人吼,清秀的面庞上面慢慢地挂满冰冷的泪水。
对面的白衣男人却仅仅是微微嘲讽一笑,“为了武力呀!这个世界上面什么都是假的,惟有武力值是永恒不变的。没有武力,你就没有了尊严;没有武力,你对于任何事情就没有了反抗的权力。这个老头,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活生生地压制我们的力量,未来的发展之路,真的是该千刀万剐!”
“小师弟,你们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白衣人最后说了一句话。
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嘲讽,看着沧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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