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养喆真就面无表情。
“23岁,我像你一样大的时候,都已经和哥哥一起在金店做学徒了,一个在精工细作的时候偷了少量金粉,一个开发了出售金粉的路线”
陈养喆像是在回忆那段还在养家糊口的日子。
虽然有些投机取巧,晚上躺在被窝里数钱的快乐,却再也体会不到了。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星俊,如果是靠伱自己挣来的钱,哪怕是几十块钱的塑料表,我都会收下认真收藏,但这几十万美金的手表,它是靠你自己挣来的吗,用顺阳集团的钱,买东西送给顺阳的主人,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让我开心的礼物!”
“爷爷,我会用功读书的,毕业后我就能参加工作,好好历练。”
陈星俊斟酌着用词,他不明白,不是为自己接风吗,怎么感觉好像语气不对啊。
以前自己每次带礼物给爷爷,他都会笑眯眯的说一句:哎呀,我的长孙真的挂念爷爷啊!
陈星俊有点迷!
“哈哈,好一个用功读书!”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用功”这两个字仿佛深深刺激到了这位顺阳的王者
陈养喆忽然暴怒,拿起杯子狠狠摔到他面前。
“你当真以为我真的老糊涂了,还是觉得你在伦敦游艇上的破事,能瞒过所有人?”
陈养喆从西服内口袋掏出一个信封,猛地甩了过去。
他真的太失望了,一个财阀家族继承人,天天过得是这样的糜烂生活,这样像话吗?
听到“游艇”,陈星俊心里咯噔一下。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信封,打开一看,人傻了。
里面全部都是照片,准确来说,是一张张非常适合做小电影封面照片的题材电影,几十张,竟然女主角不带重样的。
好在最不堪的照片,没有被记录到……
原来爷爷什么都知道!
想起这些年在伦敦的荒唐生活。
陈星俊缓缓跪倒。
完了,自己还天真的以为宴会开始,爷爷的心情不好是因为陈道俊。
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知道,此时任何解释都徒劳无功。
陈养喆讨厌荒唐,更讨厌没有担当!
只有踏踏实实的认错,这样才能得到原谅。
“爷爷,我错了,我向您保证,今后一定刻苦读书,决不再沾染那些破事。”
“你很错,你太错了!”
陈养喆猛然转身,严厉的目光里仿佛有刀子,让陈星俊忍不住低下了头。
陈养喆气的食指都在颤抖,看着这个自己亲自从小带到大,无比疼爱的长孙,心痛不已。
这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背着身,陈养喆紧咬着压根,嘴巴抿着。
看见书桌上的瓷瓶,他不由想起当年陈星俊偷古钱币打碎花瓶的事。
白手起家的陈养喆,面对一众各怀鬼胎的董事都能调度有序,唯独对长孙,他突然感觉有些无力!
良久,他转头进入内间,丢下一句。
“我要练一个小时的字,在这期间,跪着好好反省!”
“谢谢爷爷!”
陈星俊跪在地上,内心当中无比的憋屈。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爷爷口中的好长孙,别人眼里的财阀继承人,顺风顺水。
直到陈道俊这个扫把星的出现,都是因为这个家伙。
陈道俊自己出尽风头也就算了,还要害我陈星俊被爷爷责罚。
陈星俊心态逐渐发生一些扭曲。
另一边,陈陈道俊还不知道自己被陈星俊嫉恨上了。
看见陈养喆进了书房,陈道俊和崔昌帝使了个眼神。
崔女婿连劝带说拉着陈荣华,和自己的乖侄儿一起去了湖边散步。
因为崔昌帝事先没有沟通,陈荣华满脑子问号:“道俊啊,有什么事在这直说,我待会还有事找你爷爷呢。”
陈荣华这副抗拒的神情,在陈道俊的意料之中。
“难道是上次新罗酒店的事?如果是这的话,没必要,那个经理我早就开除了。”
陈道俊那眼睛示意崔昌帝,有些话他不好说,总的有个助攻的啊。
崔昌帝给他看的没办法,只能开口说明。
“他想你帮联系汉城zy地检的徐庆元检察长,需要当面拜访!”
陈荣华的脸色微变,烟熏妆的眼睛眨了几眼:“什么徐庆元,我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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