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颦扯起嘴角的弧度,冲自己的妈妈挑眉:你看。
姜母看着她显摆的模样,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小镇上有守岁的习惯。
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姜颦就困了。
姜母端着刚刚煮好的夜宵汤圆出来,“吃完就过十二点了,过了十二点再睡,来来吃汤圆。”
姜颦晚饭吃的很饱,姜母给她盛的那一碗,她吃了两三个后,就觉得齁甜,都推给了时厌。
时厌顿了顿,他其实也吃饱了,但还是都吃了下去。
在姜母以为他爱吃,要再给他盛一碗的时候,时厌打了个饱嗝:“妈,我真吃饱了。”
姜颦见状,笑的脸都疼了。
零点。
旧的一年彻底终结,新的一年开始了。
姜母拿出了两个红包给他们,“图个吉利。”
姜颦马上就揣起来,时厌顿了顿,“谢谢妈爸。”
他凌晨五点就要起来去陪陆萍去烧纸,洗漱完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姜颦没让他走,把他留了下来。
“你多穿点衣服,早上那么早可冷了。”姜颦说。
时厌搂着怀中软软的她,闭着眼睛,“嗯”了声。
姜颦面颊轻轻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你爷爷奶奶什么时候去世的?”
时厌:“……在我上高中那一年。”
姜颦:“是……病故吗?”
“不是。”时厌声音很淡:“气死的。”
姜颦一愣:“什么?”
“因为我母亲。”时厌说,“我爷爷是乡村教师,奶奶是赤脚医生,在他们的教育下我母亲考上了师范,是村子里走出来的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原本他们以她为傲,只是她未婚怀孕,没有继续学业,又自作主张希望用肚子里的孩子挽回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
两位老人什么话都说了,什么方法都用了,也没有能够让她回心转意。
陆爷爷为了逼迫她早日清醒,以断绝父女关系威胁,让她忘了那个男人,好好过日子,但谁承想陆萍直接带着孩子就来到了姜楼这边。
就算是把自己逼出一身的病,没日没夜的打零工赚钱,她都不肯服软,还要跟时少堇往来。
哪怕是顶着让人戳脊梁骨的骂名。
如果时少堇真的拿她当一回事,愿意离婚娶她,陆爷爷也不会那么生气。
可偏偏时少堇压根就没有这个意思。
陆萍就像是中了邪,在高中时逼迫时厌去找时少堇,时厌不肯,被她拿衣服架抽的皮开肉绽。
当时两位老人看到后,气的要带时厌走,但陆萍直接拿了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以死威胁。
谁都不能带走她的儿子。
两位老人年纪大了,这些年因为这个女儿的事情忧思成疾,这件事情没多久,就先后去了。
当时时厌连两人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姜颦听着红了眼眶,抱紧了时厌。
“睡吧。”故事讲完,时厌平静的哄着她睡觉。
姜颦却睡不着了,闷声:“她太过分了。”
时厌:“嗯。”
“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怀中的小女人跟他保证。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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