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程文斌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不是你的错。”
……
程湛言接到电话时，距离皓皓失踪两个小时。
“找到了？”
不知那端说了什么，容妍没再听到程湛言开口。
她一下子坐起身来，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悲怆，“怎么样，找到了么？”
男人点点头，对着电话开口，“我们马上赶过去。”
车上。
程湛言眸光看向心事重重的容妍，眼底一片晦暗。
那头说，姜可要求把容妍一起带过去。
车子很快的就停在一间别墅里。
程湛言眼睛眯了眯，这栋别墅是程父送给姜可的成人礼礼物。
程湛言与容妍刚下车，就见别墅二楼姜可的身影。
她赤着脚，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瓶喝了大半的红酒，眼眸淡淡的看着这个方向。
直到实现扫到了程湛言的身影，她的唇角才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容妍瞥见那抹身影后，想也不想的就往别墅里跑去。
容妍冲到别墅一楼的客厅里时，就见姜可从楼梯上不疾不徐的下来，看到容妍的时候，脸上是清晰浓烈的恨意。
程湛言站到容妍的身边，声音很冷的问，“皓皓在哪？”
姜可的视线移到他的身上，淡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这是你回来以后，我们第二次见面。”
“皓皓在哪？”
程湛言面无表情，对她说的话毫无反应。
姜可不由的笑笑，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
“程湛言，是我存在感太弱了么？所以你才会从来都对我视而不见！”
话音落下，程湛言视线锁住她，双眸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我把你当妹妹，一直都是。”
姜可不能接受这个答案。
什么当妹妹……她心心念念的想要做他的妻子，现在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后，仍旧说他只把她当妹妹。
可笑啊！
真是太可笑了！
姜可随意将眼底溢出来的泪水抹去，轻笑一声开口，“找那个孩子是吧”
“可惜，你们永远都找不到他了！”
她的声音，像是一个诅咒般镌刻在容妍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容妍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听到这个问题后姜可轻蔑的看向容妍，而后淡淡的摇摇头，“你指的是什么？”
还未等对面开口，她就道，“你是指给你下药，还是让你父母厌恶你？不过，不管是哪个，你都输的一败涂地！”
程湛言的脸色在姜可说完最后一个字是，已经黑沉的不像话。
他嗓音冷的像是加了冰渣子，“是你下的药？”
容妍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瞬不动。
姜可看着面前两人的表情，有种报复的快感，“是啊！唯一没算到的是与她发生关系的人，竟然是你。”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染着极度不甘心的恨意，“更没想到，她竟然会想凭借那个孩子母凭子贵……”
程湛言看向容妍，只见她低垂着眉眼，看不清眼底的真实情绪。
“最后问你一遍，皓皓在哪里？”
姜可清楚的看到了程湛言眼底的那抹冷意，她散漫又随意的开口，“只要你和她这辈子都不在一起，我就告诉你。”
看到容妍眼睫轻轻的颤了下后，她对于自己提出来的这个要求愈发的满意，以至于忽略了程湛言眼眸深处的凉薄。
他拿出手机，随意的按了个键，“听清楚了么？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这话落下的时候，姜可眼底出现了一丝丝裂缝，随即脸上的那淡淡笑意也消失殆尽。
爱着这个男人这么多年，自己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妹……都敌不过容妍母子俩。
姜可一瞬间觉得程湛言骨子里是不近人情且冷漠的令人发指。
门外随即出现了几个警察，一脸警惕的守在门口。
“皓皓”，容妍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服，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程湛言一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薄唇吻了吻她的耳廓，声音沉稳镇定，“会找到的，相信我，嗯？”
说完，揽着容妍往外走去，一步都没有回头。
姜可就这样看着他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别墅外。
车上，程湛言淡淡的看着姜可被警察带上警车，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长臂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开口，“将程家仔细搜索，人还在里面。”
容妍无神的眼睛瞬间有了色彩，一脸希冀的看向他，强忍着开口，“真的么？”
程湛言将电话挂断后，偏头看副驾驶座的她，看清她的眼底不可掩饰的疲惫与焦虑后，心脏处蓦然疼了下。
他拔高声音，“容小妍，不需要忍着……不管是不安，害怕还是什么，在我面前都不需要忍着。”
她现在不是只有自己，还有他可以依靠。
这句话落地，容妍眼眶凝聚成一团的晶莹透彻的泪滴落了下来。
很快很快，在容妍意识到的时候，程湛言的粗粝的手指已经抚上了她的脸颊，“就这样就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容妍不知道上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是什么时候了……心底某个地方酸胀酸胀的，让她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此时，急促的铃声响了起来。
……
容妍与程湛言到医院的时候，程父程母已经在里面了。
容妍看着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皓皓，熟悉的场景又一次侵占脑海。
她几步并作一步到皓皓床边，双手死死的揪着冷白色的床罩。
杜玫看她这样，心里也不是很好受，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开口，“皓皓只是受了惊吓，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
皓皓被锁在了小阁楼里面，发现他的时候，孩子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哭的已经睡了过去。
她看到的时候，别提多么心疼了！
容妍泪水无声无息的流着，似乎听不见杜玫的话。
程湛言眼眸颤了颤，对程父程母开口，“爸，妈，你们先回去，我们在这里陪她。”
杜玫看了眼容妍，轻轻道，“我一会儿让张妈送饭过来。”
程湛言点点头。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