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会弯腰或蹲下来,眼睛与我们平齐才说话,妈咪说这叫尊重!
看起来这个老师还不懂得!
她只得收回小手,转过身,拉着自己的裙子上的污渍指给老师看。
“尿裤子了?这么大了还尿裤子,真是的!不嫌丢人!”李老师环抱着手臂站着没动,眼睛还是看着远处,嘴里嘀嘀咕咕地埋怨。
祈波儿涨红了脸,明明我在纸上写了是有人倒的水在我椅子上,我才湿了裤子啊,老师怎么这么说我!
她又拉住李老师衣角,再一次指了指便签本上的“水”字给老师看。
没想到这下惹恼了李老师,一把扯过祈波儿的领子,把她拎到位子上,按下去。
“你坐在这想清楚了,不许换裤子,也不许哭!”
祈波儿瘪着嘴,好想不听妈妈的话,好想打人啊!
难道小宝妹妹平常就是这么被对待的?老巫婆!
我忍,我忍!
看起来自己今天都得扮演忍者神龟了!我得坚持到妈咪来!
一整个早上,祈波儿都穿着这条湿裙子坐在椅子上,哪儿也不能去。
小朋友们出教室去户外运动,她不能去。
小朋友们在教室里围成一圈玩游戏,她不能去。
甚至,那个老巫婆连午休也不让她上床去。
祈波儿坐得又累又困,趴在桌上眯了一会儿。
那个倒水在自己椅子上的小姑娘偷偷爬起来,拿了画笔,在祈波儿后背画了起来。
引得午睡起来的小朋友又是一番哄笑。
祈波儿憋得小脸都快紫了!
妈咪,快来接我啊!
妈咪,我明天再不来了!
她内心呼喊着熬到了下课。裙子已经半干了,只有屁股上的一圈水渍和背上画得花花绿绿的图案在白裙子上特别明显。
祈安安出现了。她今天以去推拿搪塞了冷漠寒,其实是和刘枫一起去了南郊的精神病院,去调查火葬场入殓师王光辉。因为惦念祈波儿,一回来就直奔幼儿园。
由于传染性病毒防控需要,现在幼儿园接送家长只能在园门外等候,一个班一个班的学生带出来站在铁门内等着家长刷卡领人。
祈波儿看到门外站着的妈咪,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李老师见状,狠狠地瞪着她,用眼神威胁她。“敢回家胡说八道,明天你死定!”
祈波儿只得慌忙地擦拭眼泪,越擦越多。
祈安安全都看在眼里,待把小朋友领在手里了,蹲下来看着祈波儿。
她一下扑过来,抱着妈咪痛哭。
祈安安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宝贝,发生什么事,好好给妈咪说,妈咪会帮你!”
祈波儿把便签纸给妈咪看,又指了指自己的裙子。打着手语,告诉妈咪今天一天的遭遇。
祈安安心里的火苗越烧越大。
旁边走过一个打扮时髦的小公主,拉着他那富态妈的手,笑嘻嘻地说:“妈妈,这个小哑巴就是我们班的,她今天尿裤子一天了,被老师惩罚。可搞笑了,哈哈哈。”
祈波儿拽了拽妈咪的手,打手语告诉她:“今天那椅子上的水,就是这个人洒的!”
祈安安亲耳听到嘲笑女儿的话,又见祈波儿指认出嫌犯,哪里会放过欺负女儿的人。
“喂,你给我站住!”她一步上前拦住笑得得意的母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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