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真的好生气好生气!”小悦双手攥成拳,双眸里尽是恨意。
“但当我跟她求证的时候……”小悦的声音越发低沉了:“她倒打一耙,说我作为好姐妹,不信她竟然信隔壁院儿的小婵!”
“怪我耳根软!”小悦满面恼恨开口道:“被那该死的小喜几句话就扭转了心意……”
“她跟我说,素银耳环丢了,那红玉髓耳环是她用自己的月例银子买的!”
小悦继续道:“我信了。”
“可万万没想到后来有一天,竟让我听到她在背后议论我娘的素银耳环,说样子老,看起来脏兮兮的,又不值钱,不过就换了几个铜板,又添了不少月例才买下了这个红玉髓的耳环……”
小悦开口:“我当时实在是气不过!便直接上前质问她。”
“没想到她根本没有丝毫的心虚和歉意,才起争执,她便出手打我!她比我进府早二年,恐吓我说,如果我惹得她不高兴,她便跟您告状撵了我出府。”
“爹娘都死了,我又没有一技傍身!我如果出了府,就真的没有活路了!我只好忍气吞声……”
程似锦全程没开口,只是静静听着,淡淡看着。
此时才出声发问:“遭遇此等不公,为何不跟我说?而且,她不过一个下等丫鬟,竟有如此嚣张之势?”
程似锦说着话,目光同时看向了荷香和桃叶。
荷香斟酌着解释道:“小喜跟府上管家沾亲带故……”
程似锦蹙眉,心下已经了然。
下人堆儿也有下人堆儿的人情世故,更麻烦,更复杂。
无依无靠的小悦自然是对跟管家有亲戚的小喜心存忌惮。
程似锦看向小悦,一时间心底略显复杂。
小悦此时却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恳求地看着程似锦:“小姐,奴婢身上带了人命,定是活不成了!可是,不知能不能斗胆,求您答应奴婢一个不情之请!”
小悦虽然试探着开了口,可是对于程似锦是否能答应自己毫无把握。
毕竟刚才她还那般的忤逆犯上。
果然就听到桃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现在这么说了?刚才干嘛了?”
小悦面色难看……随即心冷如灰。
“说说看。”
程似锦三个字出口,如同佛语论音一般,像是一束光瞬间照亮了小悦内心刚才黯淡下的灰暗。
“小姐你……”小悦不可置信,探究地看向程似锦,怕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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