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把毛巾交到尹青柏手里,尹青柏伸手接过,顺带把陶晚的手也抓住。
“你干什么?”
“别回去了。”尹青柏隔着毛巾捏了捏陶晚的手心,力度不轻不重,陶晚挣了一下却没有脱开。
尹青柏稍一用力把人带进自己怀里,陶晚趴在他胸膛上,手不自觉地环上了尹青柏的腰。
尹青柏看出陶晚的心不在焉,他也不说话,静静抱着陶晚,不知不觉怀里的人哭了起来。
“哭鼻子了?”尹青柏低头发现自己单薄的棉衬衫已经湿润,小知青的睫毛下面挂着珍珠一样的眼泪。
他稍稍低了低身子,然后把陶晚抱了起来。
“柏哥?”陶晚含着泪一副懵懵的样子,就被尹青柏包进了一边的客房。
尹青柏往床上一坐,把陶晚拢在自己身前,让她靠着自己。
“你在想什么?查真相的事情?”尹青柏完全知道陶晚所想,或者说这简直显而易见。
陶晚抱着膝盖,往尹青柏胸膛上一靠:“刚刚只是有些害怕。”她抬眼看着看着尹青柏,“这件事竟然是谋杀。我的妈妈在我眼前被害,而杀人凶手跟我和爸爸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就在这栋妈妈住过的房子里。”
陶晚手指骨节激动得泛白,紧紧抱着自己。
她一米六五的个头不算矮,但是蜷缩起来,特别是在尹青柏面前,就变成了小小的一团。
加上她照顾陶理这么些天有些消瘦,尹青柏几乎能把人揉进身体里面。
陶晚伤心过了头,已经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滋味了。
她总结说出害怕,尹青柏却知道陶晚口中的恐惧来自深深地悲哀和恨意。
“怕的应该是王爱娣才对。你放心休息吧,明天我陪你去罐头厂问问,厂里总有和你爸关系好的工人吧?”
陶晚点头:“嗯,我认识几个叔叔。他们平时都跟我爸爸走动,下乡之前经常见面,他们会帮忙的。”
这种铁饭碗的人员流动性不大,老员工除了退休,不会轻易挪动。
陶晚已经在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从她小时候就认识的叔叔,模糊记得应该是人事科,或许对曾经的员工多少都有印象。
“嗯,我到时候陪你过去。”尹青柏小心翼翼握着陶晚的肩膀,好像在喃喃自语:“谁也欺负不了你。”
陶晚不抱自己了,脑袋一歪,抱住了尹青柏。
“柏哥,我现在心里就想有蚂蚁在咬。我恨不得马上飞到罐头厂里,立刻就把事情问个明白。”陶晚在尹青柏怀里哭得好伤心:“你说,我妈妈当时在医院的时候怕不怕?临死的人会想什么呢?她会发现自己是被人故意诱发严重的过敏吗?”
陶晚设身处地地想当初白挽卿的心境,心疼不已,在尹青柏怀里哭得抽搐起来。
尹青柏还是头一回看到陶晚这么伤心,他此刻感觉说什么都轻飘飘的,只能供出自己的胸口供陶晚躲进来哭泣,发泄出来会好一点。
陶晚哭声渐渐止住的时候,尹青柏看了一眼桌上的座钟,已经十一点半。
陶晚哭累了,就趴在他胸口眯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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