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国富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消息告诉村里有要上学的适龄孩子的家庭。
学校停办了三年,从七岁到十岁,都在尹国富通知范围之内。
尹家庄家里大部分都是供得起孩子上学的,剩下那小部分,勒紧裤腰带,大人孩子苦一苦,也能上!
加上现在村里有海带丝厂创收,这钱归村里不给大队,明年大家伙手里会有一笔额外的入账。
只要愿意让孩子上学的,肯定上得起。要是不愿意,人家家事,尹国富最多劝两句,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不过尹红枫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上的,那个皮猴子,要是再不找严厉的老师立立规矩,非把天捅翻了不可。
尹青柏年三十救的那两个姑娘,她们家里人不知道在哪打听到了尹青柏家,齐齐找来道谢。
东山大队那个姑娘她娘差点给尹青柏跪下,被刘燕给拉住了。
警察局那边写了表扬信,锦旗是大队长亲自送到家里的,尹国富又拿去村里大队挂上,跟上回那个挂一排,显摆地很。
刘燕听人说,连翠翠回家之后打了孩子,跟原来谈好那家人寥寥草草地就结婚了,彩礼都没要。
想来连家人是没脸见他们,连个道歉都没有。不过刘燕也不稀罕,她只希望自己家几个孩子都能平平安安就好。
一个年就这么胆战心惊地过去了,热闹是热闹,但一桩桩事压下来,倒也没享多少福。
过了初八,尹红枫就被送到了学校,正如尹青柏说的,刘燕把尹红枫之前的房间收拾给了陶晚。
“我老早就跟你叔商量给你腾个房间,红枫这屋虽然朝向不好,但是东西通透,小陶,你进来看。”
尹红枫这屋子跟尹青柏的紧挨着,差不多的格局,就是比尹青柏的小点。
门朝西,东墙有个后窗,外面是一片杂草。
“婶子,我跟娇娇一块住就行。红枫出去上学,又不是不回来了。”
刘燕道:“你客气啥,你打大城市里来,从小都有自己的屋吧?红枫半个月回来一次,让他跟他三哥睡去!他俩小时候就睡一块,你就别推脱了。再说了,你不是每天都学习吗?娇娇晚上看你不睡她也不睡,你有个自己的地儿,干什么都方便。”
陶晚确实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刘燕话说到这份上,她感动不已,承情接受:“婶子,谢谢你。”
“你说这个干啥。”
刘燕特别麻利,尹红枫的铺盖已经让他给背走了,小小子也没有什么东西,他的衣裳都在刘燕屋里,全部家当就是一个铝盒。
刘燕拿在手里,晃了晃,觉得重量不对。
她把盒子盖一打开:“坏了!”
“怎么了婶子?”陶晚被刘燕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红枫那小子把弹弓拿走了!”
刘燕看着那个铝盒里只有几颗玻璃球,还有两个用纸叠的方形纸派,他最宝贝的弹弓却没有了。
“这小子,去了学校准得惹祸,”刘燕愤愤盖上盖子,“尹青柏你也是的,干啥给他做弹弓,这事你爹不知道,知道了看他削不削你!”
尹青柏揪着陶晚的衣袖:“我都长这么大了,还打啊?”
“你长大了还带着弟弟惹祸!”
这屋子过年就里里外外收拾过一回,现在也没什么好打扫的。
一边通着风,陶晚一边就往里搬了。
尹青柏像只大狗,跟在陶晚身后进进出出,帮陶晚搬她搬不动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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